凡星影业总部,三楼战略投资部会议室内,一块超大的LEd屏幕正播放着一个震撼性的数字:31.7亿元——这是《哪吒之魔童降世》上映第25天的累计票房。
李明杰站在讲台前,神情前所未有地激动:“从投资回报角度看,《哪吒》的制作成本不超过7000万,宣发预算1.3亿,加总2亿出头,如今票房破30亿,按分账比例,我们的净利润预计将超过9亿元。”
“而且这还不包括Ip衍生的授权收入、海外版权销售、衍生品市场预估。”
说到这里,他一挥手,屏幕变换,出现另一张图表。
——“神话经济”市场推演路径图。
“以哪吒为起点,我们正式进入‘神话经济’的变现时代。”
投资部高管纷纷点头,但坐在主位的李一凡却没有立即表态。他眉头紧锁,盯着那张图表。
“把你们后面那个衍生品估算模型调出来。”他忽然开口。
助手迅速操作,屏幕切换成一个互动图表,显示了哪吒相关授权类产品的销售趋势:毛绒玩具、积木拼图、桌面摆件、手游联动皮肤……产品线密密麻麻,预估总销售额达12亿元。
李一凡淡淡问:“这一块收入,用户画像分析做了没?”
李明杰点头:“我们联合微博与抖音的开放数据分析,核心消费群体集中在16至30岁之间,70%为一二线城市年轻女性,具有中等以上消费能力。短视频传播热度集中在晚上7点至凌晨1点,属于典型的夜经济内容触达。”
“好。”李一凡点头,“从用户画像可以看出一件事——这个群体需要的是情绪出口,而不是纯消费刺激。”
“所以我提醒各位,千万不要把‘神话经济’做成快消品模式。”
“我们不是炒潮牌,不是炒盲盒,也不是Ip爆款工厂。”
“我们是在做文化结构的嵌入——你可以让用户花99块买一个哪吒玩偶,但更重要的是,她必须知道:这个哪吒代表的是对命运的反抗,是中国少年面对权威的抗争,是我们共同语言体系的重建。”
整个会议室陷入短暂沉默。
这就是李一凡。
他的眼光从不是数字,而是更深处的精神底层。
赵灵轻声附和:“我建议我们设立‘文化内核审查机制’,所有衍生产品上线前必须经过价值审议——这个产品是否背离我们想讲的故事。”
李一凡点头,随后转身:“还有一件事。”
“神话经济不是哪吒经济。”
“我昨天看了一下数据,市面上已经出现五六个仿造Ip了,有人已经在做所谓的‘敖丙独立传’,还有山寨团队试图推出‘小哪吒第二季’,严重污染品牌体系。”
“所以,从下周起,凡星成立‘神话宇宙版权保护中心’,与国家版权局对接,同时申请‘东方神话体系’的整体版权框架备案,构建全链路维权机制。”
“我们不能让哪吒的成功,变成泛滥的开始。”
李晓薇笑着补充:“我们已经与两家律所达成合作,启动维权策略,同时安排自制访谈纪录片《哪吒之后》,邀请主创团队讲述背后的精神脉络,用主创口径统一舆论走向。”
—
当天傍晚,李一凡返回办公室。
他站在落地窗前,回望整座星城。
这座城市,已不再只是中部工业基地,也不只是一个被忽视的“非一线”,它正在因为文化的崛起而变得具象、有声、带着温度与质感。
办公室门被轻轻敲响,进来的是文化厅副厅长。
“李书记,明天文化产业基金理事会要请您去给各市县做一个战略说明会,很多地方领导都对凡星的‘神话经济体系’非常感兴趣,想了解模式。”
李一凡微笑着点头:“好,这是应该的。”
“我们不是在星城造神,我们是在星城示范一件事——中国也能做出自己的文化商业模型。”
—
翌日,潇湘省文化产业战略会场。
李一凡首次以省委副书记身份,系统性讲述了“神话经济”的五大支柱:
1. 精神内核为纲,避免内容泡沫;
2. 跨媒介开发,打通创作、传播与消费路径;
3. 全国协同孵化,布局一百个文化节点城市;
4. 文化+科技融合,推动元宇宙与国风世界接轨;
5. 出口导向明确,建立东亚及全球发行通路。
会议结束后,不少地市文化部门负责人主动围上来交流合作意向。
有人感叹:“这哪是动画片,这明明是新文化产业路线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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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李一凡打开微信,看见饺子发来一张照片——一位患癌少年在病房中看完《哪吒》,双眼泪流满面,嘴角却带笑。
配文只有一句话:
“你让我相信,我可以再坚持一下。”
李一凡愣了好久,才缓缓回复:
“你让我们知道,我们做的,不只是电影。”
他长长叹了口气,把手机放下。
神话的真正觉醒,不在影院,不在数据。
而是在那一刻,信仰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