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也不会说的!”才唯急切地喊道,声音里带着哭腔。就在这时,正在上楼的霍迪突然回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可真是句大实话啊,嘿,才唯?”
话音未落,林戈猛地转身,枪口对准才唯,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砰!”枪声在狭小的酒馆内炸响,震得人耳膜生疼。才唯的身体剧烈一颤,鲜血从胸口喷涌而出,他踉跄了几步,重重地趴在吧台上,手中的酒杯应声落地,摔得粉碎。
林戈对着枪口吹了口气,升腾的硝烟模糊了他的面容。他得意地轻笑一声,将枪插回腰间:“晚安,才唯。”随后慢悠悠地上楼,仿佛刚刚只是踩死了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
晨光透过破旧的窗帘缝隙洒进房间,霍迪哼着小曲,利落地将枪支擦拭一新,金属部件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杜瑶快步走进来,眼神中满是期待:“你准备好走了吗?”
霍迪头也不抬,继续摆弄着手中的枪,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我准备好像只雪兔一样蹦出来了。就像你闯进这儿一样,小姐。”他的话里藏着不满,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
杜瑶皱起眉头,双手抱胸:“你说过今天要送我回我的朋友那里。”她的声音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霍迪终于抬起头,脸上挂着敷衍的笑容:“是的,今天……没准是明天……”他拉长了尾音,眼神游移,显然没把承诺当回事。
“你答应过的!”杜瑶提高了音量,眼中满是愤怒与失望。她向前一步,与霍迪对视,试图从他眼中找到一丝诚意。
(才唯听到后有些兴奋的说:“真是巧了,恕我多嘴,这事完全和我无关。但我想您和他们正是同路人。他们也在对付霍迪!”
“是吗?”林戈神情没什么波澜。“那你再给他们带个口信。”林戈再次看向酒何然后神情严肃的道:“霍迪是我的!我从狮鹫堡就一直跟着他了,清楚吗?”
“清楚,清楚了,林戈先生。”酒保才唯连连点头,手一边抖着一边给林戈倒酒,看着颤抖的手林戈一把将酒瓶抢过来:“拿来,我自己倒!看你抖成什么样了。”林戈嫌弃的又是一饮而尽。
才唯陪笑着指着这杯酒说:“先生,这杯免费。”
林戈盯着他说道:“有区别吗?”说着又是一口收尾。
“等怀特朗听说你要对付他的时候,我真想看看他的脸色。”才唯有些兴奋的说道。
林戈突然笑了一下,然后看着他道:“你打算告诉他?”
听到他的话才唯这才意识到危险,他连忙神色严肃起来说:“什么?不,林戈先生。我只是说……”
“才唯,才唯,你话太多啦。”林戈面带笑意的说道,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转身就要上楼。
“我什么也不会说的!”才唯连忙喊道。正上楼的霍迪回身说道:“这可真是句大实话啊,嘿,才唯?”林戈回身掏出枪来就是“平”的一枪。
才唯身子一阵,直接就趴在了吧台上。林戈向着自己的枪口吹了口气,然后得意的转身重新上楼“晚安,才唯。”
一大早霍迪心情很好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这时门被推开,杜瑶进来问道:“你准备好走了吗?”
“我准备好像只雪兔一样蹦出来了。就像你闯进这儿一样,小姐。”霍迪不高兴的道。
“你说过今天要送我回我的朋友那里。”杜瑶说。
“是的,今天……没准是明天……”霍迪敷衍道。
“你答应过的!”杜瑶不满的说道。
)
晨光固执地穿透蒙着灰的玻璃窗,在木地板上切割出几道我答应把你安全送回家。但什么时候回去得我乐意才行!”霍迪擦拭着枪管的动作不停,金属部件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他的语气像结了冰的铁轨,生硬又冰冷。
杜瑶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目光扫过床头那把锃亮的左轮手枪。她突然冲过去,抄起枪时带翻了旁边的铜制烛台,“哐当”一声在寂静的房间里炸开。枪口还残留着昨夜擦拭的枪油气息,她将枪稳稳对准霍迪,声音却忍不住发颤:“我们现在就走!”
霍迪先是一愣,随即仰头大笑起来,笑声震得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他挺直身板,皮靴踏在木板上发出“咚咚”的声响,径直朝枪口走去。“你拿那把攻击性武器想干什么呢?”他的嘴角挂着戏谑的弧度,眼神却如同鹰隼般锐利,死死盯着杜瑶握枪的手。
杜瑶的胳膊微微发抖,却强撑着将枪又抬高几分:“有必要的话,朝你开枪。”她的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汗珠顺着鬓角滑落,滴在领口。
霍迪的笑声戛然而止,脸上的笑意瞬间被寒霜取代。他站定在枪口前,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那没了我,你怎么回墓碑镇?”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威胁的意味,“那些荒原上的狼群,还有肯特兄弟的眼线,你觉得你能独自闯过去?”
杜瑶咬了咬嘴唇,枪管稍稍偏移:“我不会杀了你的,我会瞄准手臂。”她的目光游移了一下,又迅速坚定起来,“这样既能让你失去反抗能力,又不至于……”
“考虑得真周到。”霍迪嗤笑一声,“但你现在正瞄准我的眉心呢。”他伸出食指,缓缓点了点自己的额头,动作充满挑衅。
“哦,对不起。”杜瑶像被烫到似的,慌忙将枪口下移,脸颊涨得通红,“这样呢?”
“有进步了。”霍迪的嘴角又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他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姑娘,“不过,你握枪的姿势,一看就没经过什么实战。”
“好了,那现在带我回墓碑镇。”杜瑶强装镇定,枪管却还在微微晃动,“别逼我真的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