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你?”
“别以为我不会?”
初舞阳看着景旻眼里真真切切的杀气,她闭上了眼,睫毛轻颤,肩膀也僵得发紧,
她丝毫不怀疑他会停手,
然而,预想中的窒息感并未降临。
一声突兀的电话铃骤然响起,打破了死寂的压抑。
景旻像是从某种恍惚中被拉回现实,
指尖颤了一下,
才慢慢松开掐住她脖子的手。
“想死?”
他嗓音低哑,像是刚从深渊里捞出来,
“就这样让你死?”
“那太没意思了。”
他垂眸望着她,像一只收敛了獠牙的黑豹,优雅而致命。
冰凉的指腹抚过她脸颊,将那滚烫的泪水缓缓抹去,
动作轻柔得近乎温柔,却比刚才的暴戾更令人胆寒。
电话铃还在响,不知道是谁的来电,
却透着一股不寻常的急促。
景旻蹙眉,一丝不耐划过,半点没有想接的意思,
反而饶有兴趣的欣赏着她因为濒死惊魂未定而颤抖的神情,
“别急,我可舍不得你死得这么快。”
话音刚落,他俯下身,握起她白嫩的手,低头轻轻在掌心落下一吻,然后张口咬了一口,
力道恰到好处,
既像疼爱的亲昵,又像残忍的惩罚!
初舞阳本能的一颤,下意识往他怀里缩去。
景旻低头看了她一眼,
像是终于捕捉到一点顺心的画面,神情缓和了些许,
连声音都正常了不少,
“你可真幸运。”
他语气带着几分讥诮,
“有老爷子偿了我孩子的命,你这笔债,倒是免了。”
他顿了顿,目光忽然沉了几分,
指尖慢慢滑过她锁骨,像在掂量什么。
“至于你亲手开的那致命一枪——”
他俯身,贴近她耳边,嗓音低哑得几近残忍,
“那就用你这副身体,好好抵吧。”
说罢忽然俯身咬住她,动作毫不温柔,
初舞阳下意识偏躲,却被景旻强硬的掰正,
唇齿交缠间,他的长舌毫不留情的探入她的口腔,
初舞阳还在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被他反手按住了手腕,
她睁着眼看着男人冷静的脸庞没有一丝情欲,全是恨意的惩罚,
她像是一个毫无反抗力的玩偶被他毫无怜惜的摆弄着,尽情的发泄着原始欲望,
她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的灯不停晃动着,
她猜到了刚才的电话铃响想必是莫桑榆的来电吧,特殊的铃声唤醒了景旻一丝清醒才让她避免了被他掐死,
现在,铃声还在响,
他妻子的来电明明白白提醒着她在跟一个有妇之夫正在苟且,
这种羞辱比直接掐死她还难以让她接受,他果然最知道如何折磨她,
算计过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是你杀了金老爷子?”
初舞阳想过他会报复金老爷子但没想过他回到金家没多久就对金老爷子动手了,
毕竟当初金老爷子也没多久可活了,可他连那点时间都等不了,
而且有金老爷子活着在金家坐镇,当时一无所有的景旻也不至于过得太艰难,
俯在她颈间的景旻缓缓抬头,眼神幽冷,唇角却勾起讥笑,
“怎么,很意外?”
他轻嗤一声,语气慢得像刀锋缓缓割过皮肉——
“他不是什么都算准了?不知道有没有算准自己的命!”
“你们两个合力设局时,有没有想过,猎人终有一天会变成猎物。”
他语气忽然一顿,盯着她的眼神冷得渗骨。
“你没有想过自己还有一天会躺在我身下害怕颤抖?”
“初舞阳,留着你的命这辈子都要偿还我”
说完他又粗鲁的吻上她,根本不在乎她愿不愿意,
纠缠间初舞阳摸到了他背间的沟壑伤痕,
挣扎一下子停了下来,
巨大的愧疚感卷全身,
她的理智在溃败,
内心想弥补随他去,身体也抗拒不了他,竟然有还开始意无意迎合了起来,
然而,刚才那已经熄停的电话铃声又突兀的响了起来,
仿佛一道惊雷劈入脑海,
一瞬,内心的道德感一下被唤醒了,
初舞阳猛地惊醒,一下子咬破了景旻的嘴唇,
昨晚可以解释说她不知情的意外,
可刚才…她差一点就被他诱惑的沉沦堕落了,
“嘶——!”
景旻吃痛的皱眉,在看到初舞阳眼底的屈辱时又一下又愉悦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床头柜还亮着的手机,瞬间明白了什么,薄唇轻扬,
“初舞阳,偷情的感觉怎么样?”
“睡别人的男人,是不是很刺激?”
初舞阳感觉心尖都被刺了一下,
别人的男人?
现在他有心属的妻子,对她不过是玩弄,报复,
要她命,拿走就是?
她不会乖乖任他折麽羞辱,
“我不会给你当小三的”
她咬紧牙,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将他推开,踉跄着冲进浴室,把门反锁。
她背抵着门,缓缓滑坐到地上。
耳边是景旻在外间接起电话的声音,低沉温柔,语气带着安抚和体贴,
像是专属于另一个女人的温存。
隔着一扇门,
初舞阳都能想象他此刻眉眼柔和、语气克制,和刚才那个对她冷冰冷、强硬、的男人判若两人。
声音越来越小,
随着门被关上的“咔哒”一响,
彻底归于寂静。
她怔怔地坐了片刻,
是莫桑榆的电话。
她找他,他必然是要回去的,
胸口一阵堵得慌,
她撑着站起身,走到淋浴区,解开身上的浴巾,任其滑落。
镜子里映出自己满身的斑驳痕迹,锁骨、腰侧、甚至大腿深处,
全是暴烈而不带一丝温柔的痕迹——红肿、瘀青,
像是在羞辱,没有一丝怜惜的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