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秦心里一沉：“我马上到！”
她把崽崽交给赶来的墨骏辰：“你看着他，我去趟医院。”
“我跟你一起去，”墨骏辰把外套递给她，“正好还有些记录，或许能用上。”
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病人已经陷入昏迷。叶挽秦看着监护仪上跳动的曲线，突然想起马昆的能量管——那些辐射残留和病人的症状一模一样。
“护士长，把上次的辐射样本拿过来，”叶挽秦戴上手套，“还有，查一下最近三个月所有辐射病患者的就诊记录，看看他们是不是都住过城西棚户区。”
墨骏辰靠在墙上看了看记录，突然指着一行字：“你看这里，马昆说他提炼的辐射物，卖给了一个叫‘老鬼’的黑市商人，说是用来做‘强化药剂’。”
“强化药剂？”叶挽秦皱眉，“这东西注入人体，短期能增强力量，长期会导致器官衰竭。”
她突然想起张海涛说的那个住棚户区的老头，赶紧让护士查地址：“快，去把那个老头接来做检查，他可能也是受害者！”
两个小时后，护士推着老头进了诊室。老头哆哆嗦嗦地说：“我……我没生病啊，就是最近总觉得累，后背还起了红疹子。”
叶挽秦掀开他的衣服，后背上果然布满了暗红色的斑块——典型的辐射中毒症状。
“您是不是去过马昆的工厂附近？”
老头点点头：“我捡破烂的，那天看见他们扔了些金属碎片，就捡了几块回来卖……”
墨骏辰的通讯器响了，是执法队的消息：“老鬼的窝点找到了，在城郊的废弃仓库，里面有大量强化药剂。”
叶挽秦松了口气，开始调配解毒剂：“还好发现得早。”
窗外的天渐渐黑了，墨骏辰看着她专注的侧脸，突然想起第一次在实验室见她的样子——穿着白大褂，眼里闪着光，和现在一模一样。
“忙完这阵，咱们去四姚看看张叔吧，”叶挽秦一边搅拌药剂一边说，“顺便看看他种的桂花树活了没。”
“好，”墨骏辰握住她的手，“再带上崽崽，让他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家长里短’——不是争吵和算计，是惦记和牵挂。”
处理完医院的事，回到家时已是深夜。崽崽在儿童房睡得正香，小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叶挽秦轻轻给他盖好被子，转身看见墨骏辰在厨房热牛奶。
“马昆做的事情已经立案了。”墨骏辰把牛奶递给她，“等确认后，他和老鬼都会被判重刑，到时候找到他们私下制造的药剂再进行销毁就好了。”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第一次听到他们的消息，依旧是这种让人不愉快的消息，那叶婉云到时候会如何做？”叶挽秦喝了口牛奶，暖意顺着喉咙流下去。
“具体的看她参与情况了，”墨骏辰靠在门框上，“如果参与的不多，这惩罚也就少，最少大概就是罚款之类的，如果参与多了，那就不好说了。”
叶挽秦嗤鼻一笑：“这叶婉云的性格永远不会变，前世我们竟然死在这样的人手里，也真是冤。”
墨骏辰道：“如今过去了，也不用在意，反正他们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第二天一早，张珊打来电话，语气里带着兴奋：“小秦，我爸到四姚了！他说桂花树已经种上了，还拍了照片给我看！”
“发来我瞧瞧，”叶挽秦点开图片，屏幕上是一棵歪脖子桂花树，栽在烈士陵园的墓碑旁，张海涛正蹲在地上给树浇水，背影看着比实际年龄年轻了不少。
“我爸说，等桂花树开花了，就把花瓣收集起来，做成香囊寄给我们，”张珊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他还说要在四姚开个中医馆，名字都想好了，叫‘济世堂’。”
“这名字不错，”叶挽秦走到实验室，看着培养皿里已经成型的解毒剂，“等我这边忙完，就去四姚看你们。不过张叔不是精通的西医吗，怎么要开中医馆。”
“他开，请中医坐诊啊，我听说他打算买个中医智能机器人坐诊呢。”张珊很直接，也不隐瞒自己老爸的打算。
叶挽秦听了后笑了起来：“不错，到时候我给他介绍一个好一点的机器人。”
挂了电话，叶挽秦开始给城西棚户区的居民做体检。大部分人只是轻微辐射接触，喝几剂解毒剂就没事，但有个孕妇情况不太好，需要住院观察。
“医生，我的孩子没事吧？”孕妇抓着叶挽秦的手，眼里满是恐慌。
“放心，”叶挽秦给她做检查，“辐射值不高，只要按时喝药，不会影响胎儿的。”
正说着，孕妇的丈夫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个饭盒：“媳妇，我给你带了鸡汤，张医生说这个补身体。”
叶挽秦一看，是张珊昨天送来的药膳鸡汤，里面加了她研发的抗辐射药材。
“张医生特意交代的，说让你多喝点，”男人挠着头笑，“她还说，等你出院了，去她的实验室领点免费的能量菌，说是能净化家里的空气。”
叶挽秦心里一暖，突然觉得这些家长里短的牵挂，就像张珊种的桂花树，看似普通，却在不经意间开得满树芬芳。
转眼到了秋收的季节，观心小院的后院种满了能量作物，金灿灿的穗子在风里摇晃。崽崽拿着小镰刀，跟着墨骏辰学收割，割得歪歪扭扭，却笑得一脸开心。
“妈妈快看，我割了一捆！”崽崽举着稻穗跑过来，脸上沾着泥土。
叶挽秦刚从实验室出来，手里拿着新做的能量检测仪：“真棒，晚上给你做能量粥喝。”
张珊的通讯器突然弹出来视频请求，画面里她正坐在实验室的操作台前，面前摆着一排试管：“小秦，我改良的能量饮料成功了！加了蜂蜜和桂花，一点都不苦了！”
“快寄几瓶过来尝尝，”叶挽秦笑着说，“正好我们收完庄稼，庆祝一下。”
挂了视频，墨骏辰走过来，擦了擦她脸上的灰：“想不想去四姚看看？张叔说他的中医馆开业了，请我们去喝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