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绝一路策马飞驰,冲进黑鳞骑兵大营。
凭着令黑鳞骑兵闻风丧胆的粉清衣袍银铠甲,还有云琛标志性的饮血剑,他单枪匹马而来,黑鳞骑兵打开大门相迎,竟无一人阻拦。
远远的,花绝瞧见前方有一个木头架子搭建的帐子。
五颜六色的纱幔从架子上层层垂下,隐约能瞧见里面人影交错。
两排身穿黑鳞铠甲的骑兵立在帐前,焦左泰则穿一身黑色常服,既没有拿枪,也没有佩刀,坐在中间一把太师椅上,正一脸阴笑地望着花绝走来。
他面前摆着一桌酒宴,桌上是军中难见的山珍海味,还有一大锅香浓的蜂蜜牛乳酪,一旁还放着净手的热水和热毛巾,竟像是在等云琛来赴宴。
花绝走上前,并不下马,目光扫视四周,没有看见霍阾玉的身影。
倒是那纱幔围绕的帐子里不停发出断断续续的怪声,引得花绝不由多看了几眼。
“我妹妹霍阾玉呢?”花绝也不掩饰,将面上帕子扯下,冷冷地问。
见来人不是云琛,焦左泰明显很失望,“解蛇毒的草药已经叫马驮回去了,云将军应该醒了,怎么不来呢?”
花绝居高临下蔑视着焦左泰,“你不配她来,我就够。”
焦左泰闻言“哈哈”大笑两声,命两个黑鳞骑兵搬来一把椅子,放在他正对面十丈处。
他向花绝做了个“请”的手势,“看来又是一条不怕死的好汉,你说霍阾玉是你妹妹,那你就是花绝吧?霍帮第二亲卫。坐下来说话如何?”
花绝跳下马,坐到焦左泰对面,将饮血剑抽出来插在地上,手始终没有离开剑柄。
“我要见我妹妹霍阾玉。”
焦左泰用手势安抚花绝,十分客气地叫人上茶,漫不经心道:
“瞧你这急性子,稍安勿躁,我这就叫人去请二小姐。”
焦左泰说完,真的对一个黑鳞骑兵吩咐去请霍阾玉,那黑鳞骑兵却笑道:
“霍二小姐还在忙,估摸着……还得一刻钟吧!”
焦左泰点点头,笑着对花绝道:“那咱们喝盏茶,慢慢聊。”
花绝握紧手中剑,“我要见她!”
焦左泰最后耐着性子说:
“拿着饮血剑,还穿着云琛的铠甲。可见你与云琛亲密。凭这一点,我可以考虑——”
“别废话,我要见霍阾玉!”花绝毫不客气地打断:“你不是要人质吗?那就用我换霍阾玉!”
焦左泰最后一点耐心也没了,脸色慢慢阴沉下来:
“这下该我说‘你不配’了,毕竟有些事,你替不了霍二小姐。”
焦左泰说完,周围的黑鳞骑兵们全都露出淫荡的笑容。
花绝看得恶心,轻蔑地在地上吐了口吐沫,正要说话,却忽听一声哀嚎从帐子传来。
听出那声音像是女子,竟有些像霍阾玉,花绝心里顿时生出极其不详的预感。
他猛地站起身,一剑指向焦左泰,怒道:
“我妹妹呢?!我要见她!!”
焦左泰的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杀意,却还是做出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明知故问:
“你确定现在就要见她?确定?”
“别他妈废话!”花绝又朝焦左泰走近一步,周围所有黑鳞骑兵立刻抽刀戒备。
焦左泰一动不动,阴险冷笑,用眼神示意旁边的人。
紧接着,焦左泰身后那个帐子,纱幔被缓缓拉开。
一张四方桌出现在花绝的视线里。
霍阾玉披头散发,浑身一丝不挂地趴在桌子上,一动也不动。
她的手被绳索固定在桌子上,两腿分开,与桌腿捆在一起,鲜血不停地顺着她雪白的大腿流下。
她的脸因为痛苦而紧紧皱成一团,惨白如纸的面上全是干涸的泪痕,嘴角还有红肿和瘀血。
在她身后,一个男人提起裤子,正在重新穿戴黑鳞铠甲。另一个男人迫不及待地脱下裤子,朝她身后走去。
“阾玉!!!”花绝崩溃怒吼,疯狂拔剑冲去。
焦左泰快速从旁抽出那把崭新的方头砍刀,以全身之力向饮血剑狠狠劈去!
“当啷”一声,饮血剑被生生劈断,碎成两截。
焦左泰满意地看着手里的砍刀。
一旁几十个黑鳞骑兵将花绝团团围住,很快就将他打倒在地。
花绝被死死摁趴在地上,瞪着血红的眼睛嘶吼:
“焦左泰我操你妈!!!你个猪狗生的畜生!!畜生!!!”
焦左泰缓缓上前,俯身压迫地瞧着花绝,在他后背上方凌空比画了两下,露出无比阴毒的笑容。
“人头开了刀,饮血剑祭了刃,现在该真正试一试刀锋了。虽然今天这出戏,没能让云琛看到,又一次错过‘摧毁意志’的机会。不过既然你来了,也能玩玩。”
伴着焦左泰和黑鳞骑兵们肆无忌惮的放荡笑声,花绝痛苦的惨叫与霍阾玉绝望的哭号交织在一起,响彻整片阴色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