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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姝灵被禁足的第三天,别墅的佣人悄悄递来一部加密手机。屏幕亮起时,她的指尖都在发颤——是高韵稥的号码。

“姝灵,对不起。”高韵稥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从未有过的疲惫,“父皇把我禁足在白虎宫了,沈家的事……我插手不了。”

沈姝灵攥着手机滑坐在地毯上,昂贵的羊绒裙沾了灰也顾不上拍。窗外的梧桐叶被秋风吹得簌簌响,像极了她此刻的心绪:“长公主,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只是……只是想离高栈哥近一点啊。”

“你错就错在,没看清云淑玥眼里的光。”高韵稥的声音突然哽咽,“那天在皇太子府,我看见她站在回廊下跟高栈争执,明明气得指尖都在抖,却死死攥着那份联合展方案——后来才知道,她熬夜改了七版安保细则,每一处都标注着‘高栈专属展区’的特殊防护。”

沈姝灵愣住了。

“你送特产的时候,她正在库房亲自核对漆器修复进度,手指被碎木屑扎破了都没吭声。”高韵稥的声音越来越低,“我查到她的医疗记录,三年前在星云边境遇袭,为了保护一批要运给白虎皇室的纳米材料,后背挨了一枪……她从来不说这些,可高栈记得。他书房里那个锁着的抽屉,放着的都是她这些年的消息。”

手机从沈姝灵掌心滑落,屏幕磕在地板上裂了道缝。她想起云淑玥在办公室冷着脸训人,却在茶水间悄悄给加班的实习生留点心;想起她摔碎高韵稥茶杯时眼里的冰,却在高栈咳嗽时,让何云珊送去了星云特有的润肺茶。

原来那些看似坚硬的棱角下,藏着这样深的羁绊。

深夜,沈父推开女儿房门时,看见她正蹲在行李箱前,把那些昂贵的礼服一件件塞进捐赠袋。“爸,”她抬头时眼睛红肿,却异常平静,“我明天去星云使馆道歉吧。”

沈父愣住了。

“我去看了那套漆器的修复直播,”她声音发哑,“云淑玥的母亲留着跟我外婆同款的玉镯,她给匠人发的邮件里说,‘别留痕迹,这是母亲最爱的东西’。”她把一枚素银戒指放在桌上——那是她之前找人仿的星云花戒指,“我以前总觉得她仗势欺人,现在才懂,她护着的从来不是身份,是心里的珍视。”

沈父别过脸,喉结动了动。

第二天清晨,沈姝灵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衫站在星云使馆外,手里捧着亲手修复的漆器碎片礼盒。何云珊出来时,她深深鞠了一躬:“请告诉云公主,我知道错了。沈家愿意承担所有修复费用,还有……”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叹息,“祝她和高栈殿下,能跨过所有坎。”

使馆内,云淑玥看着监控里那个转身离去的纤弱背影,指尖轻轻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银戒。何云珊递来一份文件:“沈家撤了所有针对皇太子府的合作申请,还把南边的稀土矿脉份额让了出来。”

云淑玥没说话,只是望着窗外。阳光穿过云层落在她脸上,那些紧绷的线条渐渐柔和——原来真正的胜利,从来不是把对手踩在脚下,而是终于看清,每个人心里都有值得守护的东西。

这时,手机震动起来,是高栈发来的消息:“联合展的安保方案,我加了一条——星云展区的应急通道,直通我的休息室。”

云淑玥看着屏幕,忽然想起很多年前,那个在北齐宫廷里,替她挡下毒药的少年。两世的光阴流转,有些东西,终究是没变的。

她指尖敲出回复:“知道了。”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何云珊看见自家殿下的嘴角,悄悄勾起了一抹极浅、却真实的笑意。远处的白虎宫顶,鎏金瓦在阳光下闪着温暖的光,像在为这场终于卸下锋芒的较量,画上温柔的句点。

沈姝灵站在星云使馆的白玉台阶下,深秋的风卷着落叶掠过脚踝,冷得像她此刻的心境。手里的礼盒被攥得发热,缎带边缘都起了毛——里面是她用三个月时间,跟着老匠人一点点打磨的漆器碎片复刻品,每一道纹路里都嵌着说不出的悔意。

“云公主愿意见我吗?”她抬头问守在门口的侍从,声音比落叶还轻。

侍从刚要回话,就见何云珊从里面走出来,手里捧着个素面锦盒。“沈小姐,”何云珊的语气难得温和,“殿下说,道歉就不必了。但这个,她让我交给你。”

锦盒打开的瞬间,沈姝灵的呼吸骤然停住——里面是那枚被她泼了碱水的漆器碎片,边缘被精心包了银,背面刻着一行小字:“万物有痕,人心无界。”

“殿下说,她母亲的陪嫁里,有支玉簪是当年白虎老太后送的,断过三次,每次都是两国匠人一起修好的。”何云珊的声音里带着叹息,“她说仇恨像碎漆,越摔越散;可情意像银线,缝缝补补,反而更牢。”

沈姝灵的眼泪毫无预兆地砸在锦盒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想起自己故意在高栈面前说云淑玥坏话时,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痛;想起云淑玥明明可以让沈家彻底破产,却只收了象征性的赔偿,还把那笔钱捐给了两国边境的儿童福利院。

原来真正的强大,从不是赶尽杀绝。

离开使馆时,沈姝灵在街角撞见了高栈。他穿着黑色大衣,手里拿着支刚买的糖葫芦,糖衣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那是云淑玥小时候爱吃的口味。

“她……”沈姝灵刚开口,就被高栈打断:“我知道你来了。”他抬眼望向使馆二楼的窗,那里有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她让我给你带句话,说沈家南边的供应链,星云会派技术团队帮忙升级。”

沈姝灵愣住了。

“你送的家乡特产,她让厨房做成了点心,分给了联合展的工作人员。”高栈的声音里带着她从未听过的柔和,“她说,与其记仇,不如记着烟火气。”

糖葫芦的糖衣在嘴里化开,甜得发苦。沈姝灵忽然明白,自己输掉的从来不是身份和权势,而是那份在计较里渐渐弄丢的温暖。

三个月后,星云白虎联合珠宝展揭幕当天,沈姝灵作为志愿者站在入口处,给每位来宾递上导览手册。当云淑玥和高栈并肩走过时,她看见云淑玥礼服裙摆下露出的脚踝上,有块浅浅的疤痕——那是当年为了护纳米材料,被弹片划伤的地方。

而高栈握着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那道疤,像在触碰稀世珍宝。

展厅中央,那套修复如初的漆器在纳米射灯下泛着温润的光,旁边的展签上写着:“修复者:两国匠人合力完成。”

沈姝灵低头看着手册上的话,忽然笑了,眼泪却顺着脸颊滑落——原来最好的结局,不是谁赢了谁,而是所有的尖锐都被温柔磨平,那些曾经针锋相对的人,终于在同一片月光下,找到了各自的圆满。

云顶山庄的智能门禁识别出沈姝灵的脸时,发出了轻微的嗡鸣。何云珊早接到通知,站在雕花铁门内等她,手里捏着把黄铜钥匙:“殿下在暖阁煮茶,让我先带您过去。”

沈姝灵攥着手里的锦盒,指节泛白。脚下的青石板路嵌着细碎的荧光石,是星云特有的夜光材质,踩上去像踏在落满星辰的地面上。她不敢细看那些依山而建的宫殿式建筑,只觉得每一处飞檐、每一扇雕花窗,都在无声地提醒她——这里是云淑玥生长的地方,是她曾经妄图轻视的世界。

暖阁里飘着松针煮茶的清苦香气。云淑玥坐在窗边的矮榻上,正用银镊子夹起炭火,侧脸被铜炉的火光映得柔和了许多,褪去了在盛世集团时的冷硬。听见脚步声,她没回头,只淡淡道:“坐吧。”

沈姝灵在对面的蒲团上坐下,锦盒放在膝头,半天没敢打开。暖阁的窗是特殊的调光玻璃,能看见外面飘落的细雪——星云的十一月,已经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听说你把沈家在白虎的产业都转到你弟弟名下了。”云淑玥倒了杯茶推过来,茶汤琥珀色,冒着袅袅热气,“还去边境当了半年志愿者?”

沈姝灵猛地抬头,眼里闪过惊讶。

“高栈告诉我的。”云淑玥终于抬眼,目光落在她冻得发红的鼻尖上,“他说你在福利院教孩子们做漆器,手被工具磨破了好几层皮。”

沈姝灵的喉结动了动,将锦盒往前推了推:“这是……我照着您母亲那套漆器的纹样,自己做的胭脂盒。手艺不好,但……”

锦盒打开,里面是个巴掌大的木盒,漆色不均匀,边角还有些歪歪扭扭,却是用云淑玥之前提过的、星云特有的紫檀木做的。最显眼的是盒盖中央——那朵她总画不好的星云花,被刻得深浅不一,却能看出反复修改的痕迹。

“我找了三个月才凑齐材料,又跟着老匠人学了半年……”沈姝灵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眶红了,“我知道赔不了您母亲的原件,但我想让您知道,我真的……”

“这木头,是从边境的废弃矿场捡的吧?”云淑玥打断她,指尖轻轻碰了碰木盒边缘,“这种紫檀木要在星云的稀土矿脉旁长三百年才成材,十年前就禁采了。你能找到,怕是跑了不少地方。”

沈姝灵的眼泪终于掉下来:“我去了您遇袭的那片戈壁,当地人说,您当年就是在那片矿场保住了纳米材料……我站在那里的时候,突然就明白了,您不是仗着身份压人,您是真的……把两国的事放在心上。”

她想起在边境听到的传闻——那个后背中枪还抱着材料箱不肯松手的年轻公主,那个在谈判桌上寸步不让、转头却给白虎受灾的百姓捐了三亿赈灾款的皇太女。那些她曾经嗤之以鼻的“皇室光环”,原来都是用实打实的担当垒起来的。

云淑玥拿起胭脂盒,对着光看了看,忽然笑了。那笑意很浅,却像暖阁里的炭火,一点点焐热了空气:“这花的花瓣,你刻错了一片。我母亲的星云花,左数第三瓣是带钩的,像弯月。”她放下盒子,递了块干净的帕子过去,“不过,比我第一次做的好多了。我十岁那年给父皇刻玉佩,把龙爪刻成了鸡爪。”

沈姝灵接过帕子,眼泪却掉得更凶。她从没想过,云淑玥会用这样温和的语气,跟她聊起这些家常。

“高韵稥说,你把户籍迁回外围城邦了?”云淑玥喝了口茶,语气平淡,“还退了高栈那边的所有婚约暗示?”

“嗯。”沈姝灵吸了吸鼻子,“我爸说,沈家能保住,已经是您网开一面。我……我不该再痴心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顿了顿,鼓起勇气抬头,“其实我早就该明白,高栈哥看您的眼神,跟看我不一样。他看您的时候,眼睛里有光。”

就像此刻暖阁里的炭火,看似安静,却藏着能燎原的温度。

雪停的时候,云淑玥让何云珊送沈姝灵下山。走到门口,沈姝灵忽然回头,看见云淑玥正站在暖阁的窗边,手里把玩着那个歪歪扭扭的胭脂盒,阳光落在她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

下山的车上,何云珊递给沈姝灵一个礼盒:“殿下说,这个送你。”打开一看,是支星云花形状的银簪,簪头的宝石是人造的,却闪着柔和的光,“殿下说,真宝石太贵重,这个是她用废弃的纳米芯片融了做的,戴着玩正好。”

沈姝灵捏着那支簪子,冰凉的金属贴着掌心,却暖得让人心头发颤。车窗外,云顶山庄的轮廓渐渐被暮色笼罩,那些曾经让她嫉妒的光环,此刻看来,更像是云淑玥用坚韧和温柔,为自己撑起的一片天空。

她终于明白,有些道歉,不是为了求得原谅,而是为了看清自己——看清那些被虚荣蒙蔽的日子里,错过了多少真诚,又误解了多少深藏的温柔。

沈姝灵站在云顶天宫别墅的白玉广场上,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围巾。眼前的建筑哪里是“别墅”,分明是座依山而建的宫殿群——琉璃瓦在雪光里泛着淡金,飞檐下的风铃是用星云特有的冰晶做的,风吹过时,声音清透得像能涤荡人心。

智能导览屏在她面前亮起,滚动播放着别墅的细节:玄关处的浮雕是用整块和田玉雕琢的星云地图,客厅的穹顶嵌着三千颗人造恒星,连走廊的地砖都是用纳米技术压缩的深海珍珠层,踩上去能映出人影。

“这是当年太祖为第一任皇后建的休养地。”何云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里捧着件驼色披风,“殿下说山里风大,让我给您披上。”

沈姝灵接过披风时,指尖触到内衬的羊绒——是白虎帝国南部特有的品种,去年边境大雪压塌了牧场,是星云皇室派人送去的种羊,才让牧民熬过了冬天。她裹紧披风,忽然觉得这奢华里没有半分炫耀,反而处处藏着沉甸甸的心意。

跟着何云珊走进主殿时,沈姝灵的目光被墙上的一幅油画吸住了:画里的云淑玥不过十五六岁,穿着星云军校的制服,正蹲在戈壁滩上,给一只受伤的小狼喂水。画框右下角有行小字:“2077年,星云边境。”

“这是陛下亲自画的。”何云珊轻声道,“那年殿下刚军校毕业,就主动申请去了最危险的矿区驻守。画里这只狼,后来成了她的军犬,在遇袭时替她挡了一枪。”

沈姝灵的呼吸顿了顿。她想起自己在边境福利院看到的照片——云淑玥背着发高烧的孩子在雪地里走了三公里,军靴上全是冰碴,脸上却带着笑。原来那些冷硬的铠甲下,藏着这样柔软的灵魂。

转过回廊,忽见暖阁的窗开着条缝,里面飘出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是云淑玥在打电话,语气是沈姝灵从未听过的温顺:“母后,沈小姐来了……嗯,她带了自己做的胭脂盒,手艺比我当年强多了……您放心,我没为难她,就是让她尝尝您寄来的松子糖……”

沈姝灵站在廊下,看着窗纸上云淑玥低头剥糖纸的影子,忽然捂住了嘴。那些曾经被她解读为“嚣张”的底气,不过是被家人捧在手心里的从容;那些她嫉妒的“光环”,不过是历经风雨后的沉淀。

何云珊递来杯热姜茶:“殿下说,让您别站在这儿冻着。”

沈姝灵接过茶杯,暖意顺着指尖漫到心底。她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峦,忽然懂了——真正的奢华从不是鎏金瓦和宝石墙,而是云淑玥这样的人,把家国责任扛在肩上,却还能对世界保留着一份赤诚的温柔。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暖阁的门。这一次,脚步里没有了惶恐,只有一份终于看清自己后的坦然。

沈姝灵的脚步猛地顿在汉白玉回廊上,锦盒“啪”地掉在地上,紫檀木胭脂盒滚出来,在光可鉴人的地砖上撞出轻响。

云淑玥站在雕花栏杆前,玄色斗篷的下摆还沾着未化的雪粒,指尖捏着枚刚摘下的冰晶风铃,语气里的寒意比山风还冷:“高韵稥被禁足在白虎宫时,你替她递过三封求情信;她想偷换联合展的纳米芯片,是你找的技术工。现在倒好,她刚被父皇罚去守皇陵,你就跑到我这儿来装可怜——当我云顶山庄的雪是白下的?”

沈姝灵慌忙去捡胭脂盒,手指被盒角的木刺扎出血,染红了那朵歪歪扭扭的星云花:“不是的!我是自己要来的!长公主她……她已经把所有罪责揽在自己身上了!”

“揽罪责?”云淑玥冷笑一声,将冰晶风铃扔在她脚边,风铃碎成几瓣,“她若真心悔过,就不会在被禁足前,还让你把那枚窃听器藏进高栈的书房!你以为我不知道?上周白虎皇室的加密频道里,还有你跟她的通话记录——说要趁我去矿场视察时,在纳米材料里动手脚!”

沈姝灵的脸瞬间惨白如纸,踉跄着后退半步:“你怎么会……”

“星云的每一粒雪,都是我的眼睛。”云淑玥步步紧逼,玄色斗篷扫过廊柱,带起一阵寒风,“你在边境做的那些‘善事’,不过是高韵稥教你的苦肉计吧?故意让老匠人把你磨破手的样子拍下来,再‘不小心’传到高栈手机里——以为这样就能洗白你之前的龌龊?”

她俯身捡起那枚染血的胭脂盒,指尖碾过那朵星云花,木刺扎进她的掌心也浑然不觉:“沈姝灵,你最大的错不是蠢,是坏得不够彻底,又装得不够真诚。你以为刻朵歪花就能骗得过我?看看这纹路里的胶水印——你根本没学过半年,最多练了半个月!”

胭脂盒被狠狠摔在雪地里,沈姝灵看着那抹刺目的红在白雪里晕开,突然蹲下身痛哭起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她逼我的!她说只要毁了你的矿场,高栈就一定会娶我!我……”

“够了。”云淑玥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何云珊,把她送下山。告诉白虎皇室,沈家在边境的矿场执照,明天起吊销。”

沈姝灵猛地抬头,眼里满是绝望:“不要!求你……”

“你该求的不是我。”云淑玥转身走向暖阁,玄色斗篷在雪地里拖出一道决绝的痕,“是你自己那颗被贪念蛀空的心。”

雪又开始下了,落在沈姝灵的背上,冷得像无数根针。她望着云淑玥消失在暖阁门口的背影,终于明白——有些人的底线,永远不能碰;有些错误,一旦犯下,就再也没有回头的路。

芳华几乎是半拖半拽地将沈姝灵架起来,羊绒大衣的下摆扫过雪地里那枚摔裂的胭脂盒,发出细碎的刮擦声。“小姐!走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她的声音发颤,既怕云淑玥反悔加重惩罚,又气沈姝灵刚才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沈姝灵的膝盖在雪地上磕出青肿,被拽着往前走时,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她死死盯着暖阁的方向,窗纸上那道玄色身影始终没再出现,只有风卷着雪花,将她刚才掉在地上的纳米芯片银簪,埋进越来越厚的积雪里。

“还看什么?!”芳华用力攥紧她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她根本没打算放过我们!刚才我在门口听见何云珊打电话,说要冻结沈家在星云的所有账户!”

沈姝灵猛地回神,眼泪混着雪水往下淌:“是我傻……我真以为她会信我……”她想起自己熬夜刻胭脂盒时被木锉磨掉的指甲,想起在边境福利院强撑着露出的笑脸,原来那些自以为是的“悔改”,在对方眼里不过是拙劣的表演。

走到广场边缘时,智能门禁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芳华吓得脸色发白,却见何云珊站在门内,手里举着个证物袋——里面是枚微型窃听器,正是高韵稥让沈姝灵藏进高栈书房的那枚。

“沈小姐,”何云珊的声音透过门禁传来,冷得像冰,“这东西,还是你自己带回白虎宫,交给监察司吧。”

证物袋落在雪地上,发出轻微的闷响。沈姝灵看着那枚闪着金属光泽的窃听器,突然腿一软,彻底瘫倒在雪地里。芳华看着远处驶来的黑色轿车——那是白虎皇室监察司的车,终于忍不住尖叫起来。

沈姝灵被拖上车时,最后望了一眼云顶山庄的琉璃顶。雪光反射在窗上,晃得她睁不开眼,恍惚间竟像是看到了三年前那个宴会上,被红酒泼了礼服的云淑玥——那时对方看着她的眼神,就藏着今天这样的冰冷。

原来有些账,从来不是不记,只是在等一个彻底清算的时刻。车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将云顶山庄的轮廓盖得越来越模糊,也将沈姝灵最后一点侥幸,彻底埋进了无边的寒意里。

何云珊的声音透过蓝牙耳机传来,清晰而冷冽:“云城监察局吗?云顶山庄A区回廊,有擅闯者需依法处理。按《星云帝国治安条例》第37条,私闯私人领地且拒不配合者,先予警告,再强制送返原属地。”

她收起手机时,沈姝灵还瘫在雪地里,指甲深深抠进积雪:“你不能这样!我是白虎帝国的公民,你们没有权力……”

“云顶山庄的土地契约,早在三百年前就由星云皇室登记在册。”何云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掌心的执法记录仪正闪烁着红光,“刚才门禁系统已自动上传你的闯入视频,包括你试图翻越外围护栏的画面——这不是‘拜访’,是确凿的私闯民宅。”

远处传来磁悬浮车的嗡鸣,三名校尉穿着银灰色制服踏雪而来,肩章上的星云标志在雪光里格外醒目。为首的尉官敬了个标准的军礼:“何女官,监察局奉命前来。”

“人交给你们。”何云珊侧身让路,目光扫过沈姝灵冻得发紫的嘴唇,“按程序送回沈家,附带一份书面警告。若再有下次,直接移交宗人府按叛国罪论处——毕竟,云顶山庄的安防等级,等同于皇室寝宫。”

沈姝灵被架起来时还在挣扎,却被尉官反手扣上了能量手铐,冰凉的触感顺着手腕蔓延:“放开我!我要见高栈!我要见长公主!”

“监察局的通讯频道已同步通知白虎使馆。”尉官面无表情地说,“他们会派人在边境交接,但在此之前,你必须遵守星云的法律。”

磁悬浮车的车门关闭时,沈姝灵最后看见的,是何云珊弯腰捡起那枚摔碎的胭脂盒,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回收箱——就像丢弃一件毫无价值的垃圾。车窗外,云顶山庄的琉璃瓦在暮色中泛着冷光,那些她曾妄图沾染的皇室威仪,此刻化作最锋利的枷锁,牢牢锁住了她所有的不甘与妄念。

雪地上,只留下一道被车轮碾过的痕迹,很快又被新雪覆盖,仿佛从未有人来过。何云珊望着车影消失在山道尽头,转身回了暖阁,壁炉里的火焰正旺,映得云淑玥指尖的银戒泛着温润的光——有些界限,一旦踏破,就再无转圜的余地。

何云珊站在回廊下,看着被尉官架住的沈姝灵,语气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事实:“沈小姐,你大概还没搞清楚状况。”

她抬手示意尉官暂停动作,指尖指向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峦:“那是云城的界碑,过了那道山梁,才是白虎使馆能触及的范围。而这里——”她脚下的青石板发出轻微的嗡鸣,浮现出淡蓝色的能量纹路,“是星云帝国的核心辖区,连白虎皇室的亲王来了,都得提前三天报备。”

沈姝灵的牙齿在打颤,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我表姐是白虎长公主!她不会放过你们的!”

“高韵稥此刻正在皇陵抄录祖训,连通讯器都被收了。”何云珊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投影在半空——是白虎皇室刚发来的致歉函,盖着烫金的玉玺,“她自己都泥足深陷,还能怎么救你?”

磁悬浮车的引擎再次启动,尉官将沈姝灵强行推上车。她扒着车窗尖叫时,何云珊的声音透过玻璃传进来,清晰而决绝:

“记住了,在云城,能护着你的从来不是什么‘表姐’,是规矩。可惜你从一开始就不懂——擅闯别人的地方,就得承担后果。”

车门合上的瞬间,沈姝灵看见车窗外掠过云顶山庄的铭牌,上面刻着一行小字:“星云私域,擅入者必究。”那行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了她心上——原来在绝对的规则面前,她所有的依仗,都轻得像一片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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