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影大楼顶端的露台,天莺望着下方炼狱般的景象,指尖轻轻叩击着栏杆。她身上的坤灵套装泛着暗哑的光,外层的黑金羽织却像有生命般无风自鼓,下摆扫过露台的碎石,发出细碎的声响。
“土影大人,龙地洞的人都到齐了。”身后传来低低的禀报声,是她的贴身侍女,手里捧着叠符文甲。
天莺没回头,目光落在东南方那道石墙上:“仓吉家的蠢货,以为用古老的阵法就能困住我?”她忽然笑了,笑声清冽,却让周围待命的忍者莫名一寒,“告诉他们,穿甲,拔刀。今天正好给我的白磷蛇们开荤。”
侍女刚转身,天莺突然双掌拍击地面。露台的青石板瞬间龟裂,三条房子粗的巨蛇破土而出,蛇鳞在月光下泛着幽蓝,鳞片缝隙里渗出点点白磷火,落地就烧穿了石砖。
“去。”天莺轻声下令。
三条巨蛇发出震耳的嘶鸣,尾巴一甩就从露台跃下。最前面的那条径直撞向最近的石墙,蛇头与岩石碰撞的巨响里,百米高的石墙竟从中间裂开道缝隙。后面两条蛇趁机喷出白磷火,火油般的焰流顺着裂缝蔓延,把墙上的叛变者烧得惨叫着坠落。
“是天莺大人的通灵蛇!”墙内的抵抗者爆发出欢呼。
天莺飞身落在蛇背上,黑金羽织在火浪中翻飞。她看着下方仓吉雄一挥舞长刀指挥反扑,突然抬手结印:“八岐,该你了。”
地面再次隆起,这次钻出的是条更大的巨蛇,蛇瞳像两盏猩红的灯笼。它张口一吐,一颗还在抽搐的头颅落在天莺脚边——是花岗寺家族的家主花岗寺岩吾,额上的石英环家纹被血糊住了一半。
“花岗寺的私兵在西北区,”天莺用脚尖踢了踢那颗头颅,声音平淡得像在说天气,“让你的孩子们去清剿干净。记住,别留活口。”
八岐大蛇嘶鸣着应命,庞大的身躯碾过房屋,朝着西北区游去。天莺站在蛇背上,忽然看见石墙东侧有个穿锦袍的贵族正试图逃跑,她从怀里摸出枚苦无,屈指一弹。
苦无穿透那贵族的后心,带着他撞进旁边的火堆里。天莺望着那团迅速蜷曲的火焰,嘴角勾起抹冷峭的弧度:“以为勾结了半数忍者就能翻天?这些蠢货,忘了是谁帮他们镇压的边境魍魉傀儡军,忘了是谁在掌控绝对权力吗。”
……
岩隐村外五十里的荒原,宇智波斑踏入战场时,正撞见十万名贵族私兵押送着被俘的岩忍往东边走。那些私兵穿着镶金边的铠甲,马车上插着各大家族的旗帜,为首的是赤松家的少主,正用马鞭抽打着一个受伤的老忍者。
“宇智波斑?!”有人认出了那个黑衣黑发红瞳的男人,惊恐地尖叫。
斑没说话,只是缓缓抬起了手。
淡紫色的查克拉在他身后喷涌而出,瞬间凝聚成高达百米的须佐能乎第三形态。巨神手持一刀一扇,铠甲缝隙里流淌着岩浆般的红光,刚一现身就挥刀斩向旁边的炮楼——那是叛变贵族们架起的查克拉炮阵地,此刻正准备轰击岩隐村的结界。
“轰隆——”
刀光闪过,钢筋混凝土筑成的炮楼像纸糊似的被劈成两半。没等那些操控火炮的贵族反应过来,须佐能乎的另一把刀已经挑起了还在燃烧的查克拉炮,反手掷向远处的贵族旗阵。
旗帜扎堆的地方炸开了巨大的火球,赤松家的少主被气浪掀飞,摔在斑的脚边。他看着那双猩红的写轮眼,牙齿打颤:“斑大人饶命!是各大家族逼我的!他们说您和天莺大人要篡夺土之国……”
斑一脚踩碎了他的头颅,声音冷得像冰:“你们父辈在议会里嚼舌根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天的下场,忍界是以强者为尊的。”
须佐能乎迈开大步,一刀一扇在荒原上划出两道血色轨迹。贵族私兵的阵型瞬间溃散,有人想用地遁逃跑,刚钻进土里就被须佐能乎的刀劈成了两半;有人放出通灵兽,却被巨神一把抓住,连人带兽捏成了肉泥。
“天莺村内那边怎么样了?”斑突然传音开口,声音透过查克拉传到远处的天莺耳中。
很快,斑得到天莺的回答:“岩隐中段已清剿,东南粮仓余孽待处理。七十六家主,我要活的。”
他嗤笑一声。须佐能乎突然转身,一刀一扇交叉着斩向北方——那里传来密集的马蹄声,是集结起来的贵族联军主力,足有数百万人,正举着“清君侧”的大旗往岩隐村赶。
“活的?”斑的红瞳里映出漫山遍野的火把,“太便宜他们了。”
须佐能乎的刀再次挥起,这次带起的不是焰浪,是漫天血雨。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荒原上已经没有站立的叛军,只有插在尸堆里的残破旗帜,在风中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斑抬头望向岩隐村的方向,那里的火光正渐渐平息。他迈开脚步往回走,踩过的地方,野草很快被血浸透,在黎明的微光里泛着诡异的红。
……
辰时三刻,天莺站在土影大楼的废墟上,看着手下清点尸体。石墙已经被拆除,露出底下层层叠叠的尸骸,有叛变的忍者,有贵族私兵,也有忠诚的岩忍。
“小姐,统计出来了。”侍女递上名册,声音带着颤抖,“叛变忍者共计三十万一千七百余人,已全部肃清。击溃贵族私兵五百万余人,七十六大贵族家主捕获四十二人,其余皆逃往西北方了。”
天莺接过名册,随手翻了翻。忽然,她看向村外的方向,那里传来熟悉的查克拉波动。
宇智波斑的身影出现在村口,须佐能乎已经解除,他黑色的风衣上沾满了血污,手里提着个奄奄一息的老者——是土之国议会的议长,也是这次叛乱的主谋之一。
“剩下的在这里。”斑把老者扔在天莺面前,“边境的叛军也清得差不多了,你的蛇比想象中好用。”
老者挣扎着抬头,看着眼前这两个让贵族们恐惧了好几年的人,突然嘶吼起来:“你们不得好死!土之国不会容你们……”
天莺没等他说完,一脚踩在他的喉咙上。她低头看着那双怨毒的眼睛,声音平静无波:“从你们举旗的那一刻起,就该知道,土之国容不下的,是你们这些藏在石缝里的蛀虫。”
宇智波斑在一旁冷笑,踢了踢旁边的尸堆:“还有些小家族没露头,要去抄家吗?”
“不必。”天莺收回脚,转身望向初升的太阳,“让信使把这些头颅送过去。告诉他们,今天漏网的,明天加倍清算。”
阳光洒在岩隐村的断壁残垣上,照出满地未干的血迹。远处的训练场上,幸存的岩忍正在清理战场,有人在低声啜泣,有人在默默包扎伤口。
天莺的黑金羽织在晨光里泛着光泽,上面溅的血点像开败的花。她忽然轻声道:“师父,你说我们是不是太狠了?”
斑靠在断墙上,看着那些正在重建防御工事的忍者,红瞳里难得有了丝暖意:“狠?等他们明白,是谁在护着他们不被这些贵族啃噬干净,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后,就不会觉得狠了。”
远处的边境线上,最后一缕硝烟正在散去。土之国的大地裂开了深可见骨的伤口,但晨光里,已经有新的生机在悄然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