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11月11日的汉城,带着初冬的微寒。
肖承浩站在机场国际出发口,目送着自家大侄子铭翰的身影消失在安检通道尽头。
铭翰回港城盯着家族慈善项目的安置去了,用的是他五叔承勋的公务机,倒是方便。
承浩转身走向停车场,他那辆线条硬朗的宝马770静静地停在那里。
跟铭翰这种习惯了庄园别墅的“小开”不同,承浩在江南区繁华地带收购了一栋商务大厦,把顶楼两层打通改造成了视野极佳的大平层。
他从小就向往这种“高高在上”的电梯公寓生活,哪怕家里有了四合院、后来大伯大学毕业一人送了一套国贸附近的湖畔独栋,这个执念也没变。
庄园是买来开酒会用撑场面的,平时,他就爱窝在自己的“空中堡垒”里。
“嘿,这小子肯定理解不了,”承浩坐进驾驶座,想起送机时铭翰那困惑的小眼神,自己乐了,“当年我和你九叔,可是真羡慕那些住小天鹅花园城电梯房的同学……”他自言自语地发动了车子,汇入车流。
时间倒回前一晚。
送走铭翰后,承浩刚准备回家,手机就响了。一看号码,他挑了挑眉,是李富真。这位三星长公主比他大六岁,上次陪玩了一天,倒是挺聊得来。
“富真小姐?”承浩接通电话。
“肖董,送走大侄子了?”李富真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怎么,晚上要不要出来透透气?
我知道个地方,环境还不错,比上次那家安静些,更适合聊聊。”
承浩心念一动。这段时间在汉城布局金融,精神高度紧绷,加上白天和铭翰聊起当年读书时连兰桂坊(神龙置地所属)都不敢去的“憋屈”,确实有点意兴阑珊。找个熟悉本地的人带路,放松一下也好。
“好啊,那就麻烦富真小姐当向导了。”承浩应道。
两人约在了新罗酒店大堂碰头。李富真果然换下了白天的职业套装,一身剪裁利落又不失时尚感的黑色小礼服,既符合“放松”的场合,又不会过于招摇。她身后跟着的保镖也低调地融入了酒店环境。
“肖董,这边。”李富真笑着招呼。
承浩走过去,两人寒暄几句,便由李富真的车队引领着,驶向江南区一家名为“云顶”(cloud Nine)的高级会员制清吧。
这里没有震耳欲聋的电子乐,只有舒缓的爵士乐,灯光柔和,卡座私密性极好。
老板显然认识李富真,亲自迎上来,将他们引到一个视野开阔的靠窗半包间。
承浩松了口气,这环境可比铭翰想去的夜店舒服多了。他点了杯单一麦芽威士忌,李富真要了杯特调鸡尾酒。
“肖董在汉城这段时间,还习惯吗?”李富真抿了口酒,问道。
“还行,就是吃的方面,还是想念家里的味道。”承浩笑道,“不过新罗酒店的餐厅水准很高,解了不少馋。”
两人从饮食聊到文化差异,又从汉城的发展聊到各自家族企业的近况。
李富真言语间流露出对兄长继承家业的坦然,也隐隐透出几分对自己事业平台的看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束缚感。
承浩则分享了他在全球各地跑业务的趣事,以及对科技金融的一些看法,倒是让李富真听得颇有兴趣。
气氛轻松融洽。承浩发现这位长公主并非表面那般高冷,思维敏捷,见解独到,聊起天来很舒服。不知不觉,几杯酒下肚,时间滑向了深夜。
“时间不早了,”承浩看了下表,“富真小姐明天还有工作吧?我送你回去?”
李富真眼波流转,轻轻晃动着杯中的残酒:“肖董住在江南吧?离这儿倒是不远。
我……还有点事想跟你聊聊,关于一些本地投资环境的信息,或许对你有用。方便去你那里坐坐吗?喝杯醒酒茶就好。”
承浩对上她的目光,心中了然。成年男女之间,有些邀请无需说得太透,大家都是成年人。他点点头:“当然方便。”
而在“云顶”不远处的一条岔路上,停着几辆不起眼的黑色宝马和罗浮mpV。车内,肖承栋和肖承勋正盯着电脑上的监控画面(源自李富真和承浩保镖共享的安全区域信息)。
“啧,转场了。去承浩那儿了。”承栋咂咂嘴,脸上带着“果然如此”的笑容。
承勋打了个哈欠,把平板丢给副驾的助理:“我就说嘛,聊得那么投机,气氛又到位,不转场才怪。
收工收工,平安无事,回家睡觉。明天还得跟老十碰头商量北边的事呢。”
“你说小叔知道了会不会……”承栋做了个“打人”的手势。
承勋摆摆手:“知道啥?知道老十终于像个正常二十啷当岁的年轻人,有点私人生活了?
小叔忙着搞航天呢,只要不闹出乱子,他老人家估计只会说一句‘注意安全措施’。”他模仿着肖曙那冷静的科学家口吻,把承栋逗乐了。
“也是,咱年轻时候谁还没点风流债?走吧。”承栋笑着吩咐司机开车。
江南区那栋地标性大厦的顶层大平层。晨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凌乱的大床上。
肖承浩的生物钟准时将他唤醒。他睁开眼,感觉手臂有些发麻。
侧头一看,李富真像只慵懒的猫,蜷缩在他身边,睡得正沉,浓密的黑发散落在枕间和他的胸口。
卸去了精致妆容,她的睡颜显得柔和安静,眼下带着淡淡的青色,透出一丝疲惫。
承浩小心翼翼地想把手臂抽出来,刚一动,李富真就嘤咛一声,下意识地抱得更紧了,还无意识地蹭了蹭。
承浩无奈地笑了,放弃了起床锻炼的打算。晨光正好,何必辜负?他侧过身,将身边温香软玉的身子重新拥入怀中……
等两人真正起床,已是日上三竿。一起在承浩那开放式厨房简单弄了点早午餐(或者叫午早餐),气氛有些微妙的沉默,但并无尴尬。
李富真在穿衣镜前整理着仪容,看着镜中自己颈侧淡淡的痕迹,脸颊微红。她转过身,看向倚在吧台边喝水的承浩。
“昨晚……”她顿了顿,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但眼神深处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和忐忑,“肖董,昨晚的事情……”
承浩放下水杯,走到她面前,很自然地帮她理了一下领口,动作带着一种亲昵后的随意:“昨晚很好。富真小姐是很有魅力的女性。”
他看着她的眼睛,语气坦诚,“我们都很清楚,这只是一段愉快的插曲。不过,”他话锋一转,带着承诺的意味,“以后你在韩国,或者在其他地方遇到什么难处,需要帮忙的,随时可以找我。这个承诺,长期有效。”
李富真看着他年轻英俊又带着真诚的脸,心中那点微弱的、不切实际的幻想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释然和一丝暖意。
她展颜一笑,明媚动人:“谢谢肖董。我记住了。那……我先回去了。”她拿起自己的手包。
“我送你。”承浩拿起车钥匙。
“不用麻烦,我的车和保镖就在楼下。”李富真婉拒,走到门口又停下,回头看着承浩,眼波流转,带着点俏皮,“昨晚的醒酒茶……味道不错。再见,承浩欧巴。”最后一声称呼,带着点韩式的亲昵娇嗔。
承浩被她这一声“欧巴”叫得心头微漾,笑着挥挥手:“再见,富真。”
送走李富真,承浩回到空荡的大平层,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香气。他摇摇头,失笑。这算是一段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露水情缘吧。
下午,他如约来到三哥肖承栋位于城北洞的别墅。承栋和承勋已经在茶室等着了。
一进门,承栋就挤眉弄眼地迎上来,胳膊肘撞了撞承浩:“哟,老十,精神头看着……还行?”
承浩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三哥,正经点!说正事!”
承勋慢悠悠地剪着雪茄,笑着打圆场:“好了老三,别逗他了。老十,坐。铭翰那边安顿好了?”
“嗯,早上送走的。”承浩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五哥,你那边机组辛苦了。”
“小事。”承勋点燃雪茄,吐出个烟圈,“说正事。老十,你整合的高丽银行国际渠道,是时候动起来了。北边(俄罗斯)那边,火候差不多了。”
承浩神色一肃,刚才的轻松瞬间消失:“准备好了。三哥,这次准备多少匿名账户过手?”
承栋收起玩笑,眼中闪过精明的光:“一千个。分批次,小额度,细水长流地注入,像丝线一样慢慢缠上去,别惊动那些大家伙。等他们发现的时候,已经勒紧了。”
“明白!”承浩点头,“资金池和通道随时待命。”
“铭翰回港城,也是承梁哥的安排,让他去盯着这次大陆因为行洪而要引荐的安置民生工程的慈善捐赠落地情况,确保钱花在刀刃上,别让人钻了空子。
那边也是重要一环,关系着后续的声誉和回旋余地。”承勋补充道。
三人就具体的操作细节、风险控制点以及与其他国际盟友(主要是那些同样被国际游资坑苦了的本土资本)的协同又仔细推敲了一番。
窗外天色渐暗,茶室里的气氛却愈发凝重。他们知道,在韩国市场的收购只是热身,真正的“猎场”在更寒冷的北方。
国际游资在俄罗斯市场最后的疯狂,即将迎来肖家精心编织的致命一击。
与此同时,肖承栋在会议间隙,还是给家里长辈(主要是他父亲肖镇)发了一封措辞谨慎的加密邮件,简单汇报了肖承浩在韩国的行程和安全情况,其中隐晦地提了一句“承浩与本地商界人士(李富真)有正常社交往来,一切安好”。
很快,回复就来了,只有简短的几个字:
肖镇:知晓。专注正事,注意安全。
肖曙(转承浩):安全第一。
肖征(转承栋):管好你自己!
承栋看着屏幕上的回复,对着旁边的承勋耸耸肩:“你看,我说啥来着?老爷子们稳得很。” 他指了指那句“管好你自己”,哭笑不得。
承勋则看着肖镇那句“安全第一”,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小叔这‘安全第一’,内涵很丰富啊……”
窗外,汉城的灯火次第亮起,照亮了这座刚刚经历金融风暴洗礼的城市。
而在更遥远的北方,一场裹挟着寒流与资本的更大风暴,正悄然酝酿。肖家的新一代,已经磨亮了他们的猎刀。
夜晚,承浩刚刚和高丽银行自己的投资团队分好账户忙完工作,正伸懒腰呢,一阵门铃声响起。
承浩走过去开了门,李富真穿着一身黑色大衣里面套着新罗酒店工作服。
“还是来了,累了吧,进来吧!”承浩顺其自然的接过李富真的手包说道
“欧巴……我想念你的中餐!”李富真声音有颤抖
肖承浩走过去把李富真搂在怀里温柔地说道:“这里是你的家……你先去洗漱,衣柜里有你的换洗衣服,去吧!
我去煎天山雪花牛排去,今天刚到的货,是我小姑(肖瑾)寄过来的。
你今晚有口福了,你看酒柜里还有瓶76年的拉特女神五星精酿红酒!”
“mum……欧巴……我很快的!”李富真听了后高兴得跟小女孩一样亲了一口肖承浩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