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梦的双手环住他的脖颈,抬头亲了上去。
沈映阶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一手揽住她不堪一握的腰肢,将她整个压向自己。
唇齿间的纠缠逐渐热烈,沈映阶不轻不重地咬了下她的下唇,趁她轻呼时灵巧地探入。
阮清梦只觉得浑身发软,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他衣领上的金线绣纹。
龙涎香混着他特有的气息铺天盖地笼罩下来,让她头晕目眩。
沈映阶忽然将她抵在身后的床板上,冰凉的玉石触感透过轻薄的纱衣传来,与他滚烫的掌心交织在一起。
他的吻渐渐下移,在颈侧流连,留下点点湿痕。
阮清梦仰着头轻喘:“皇上……”
沈映阶攥住阮清梦的手腕举到头顶,阮清梦把手腕往上挪了挪,避免沈映阶的大力揉捏而把她身上的伤痕妆弄掉。
她一动,身子就和沈映阶贴的更近了,他昨天就是忍了又忍,这会儿终于可以全都释放出来。
二人的唇热烈地贴合在一起,忘情地纠缠着。
“朕没有压到你身上的伤口吧?”
阮清梦的声音细碎得不成调:“没……没有……臣妾……只是擦破了皮……”
沈映阶闻言抬首,眼底满是翻涌的欲色,看的阮清梦心头一颤。她这是身上有伤,他还会顾及着些,若是她身上没有伤,怕是他要把她整个人都拆骨入腹了。
沈映阶的拇指抚过她被吻得嫣红的唇瓣,声音里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疼的话就告诉朕,朕叫医女过来给你瞧伤……”
“嗯……”
沈映阶看着她这粉面桃腮的样子,声音暗哑低沉:“不是要谢朕吗?怎么一点儿都不主动?朕可没感受到梦儿的谢意。”
阮清梦面若桃花,低头在他喉结上轻咬一口。
沈映阶闷哼一声,眸色陡然转深,低头闻了上去,阮清梦的指尖插入他的发间,抱住了他的头……
珠钗坠地的清脆声响中,帷帐层层垂落,遮住一室旖旎春光。
……
良久过后,帐内氤氲的热气渐渐散去,沈映阶没有立即起身。
他侧卧着,手指缠绕着阮清梦散在锦枕上的一缕青丝,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玩,阮清梦伏在他胸前,能听见他心跳渐渐归于平稳,却比常人稍快些。
“皇上今日不急着回紫宸殿批折子?”
她声音还带着情事后的微哑,指尖无意识地在他胸口画着圈。
沈映阶突然捉住她作乱的手,翻了个身将她困在身下,帐幔滤过的光线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这张脸无论看过了多少遍,阮清梦都觉得他俊朗的厉害。
沈映阶语气危险,眼底却含着笑:“梦儿这是在赶朕走?”
阮清梦眼波流转,忽然仰头轻咬他的下巴:“臣妾不敢,臣妾也不愿。”
沈映阶低笑一声,大手顺着她纤细的脊背缓缓摩挲,指尖在某节脊椎处刻意流连,满意地看着她耳尖泛起薄红。
“这次你受委屈了,可想要什么?”
阮清梦狡黠一笑,忽然翻身将他压在锦被间,青丝垂落如瀑:“臣妾什么都不想要,臣妾只想要皇上。”
沈映阶眸色骤然转深,一个旋身重新夺回主动权:“朕方才不是都给你了吗?”
“怎么,还不够?”
二人纠缠在一起打闹了一会儿之后,沈映阶缓缓开口:“皇后查明,是蕙才人宫里的奴才烧了内务府的库房,连累了你的金宁宫。”
“你觉得如何?”
阮清梦斟酌着字句,既然沈映阶默许了皇后按照这样的结果来结案,那就说明他心中是接受这样的结果的。
可他又来问自己,是想看看自己的态度?
“臣妾愚钝,不过,臣妾先前曾听闻这宫里的人偷盗财物,逃出去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烛台也是有的。”
“无论如何,此事已经过去了,臣妾不在乎那些,臣妾只在乎以后能不能陪在皇上的身边。”
沈映阶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你自然能一直陪在朕的身边。”
沈映阶沉吟片刻:“嗯,朕命人把金宁宫修缮的大一些,到时候你搬回去住,也能更舒服些。”
“你得空了也可以去看看,想要什么样的院子,只管和那些工匠说。”
“多谢皇上……”
……
次日,各宫都收到了消息,说是宫里要举办踏青宴,要大家提前准备准备。
宫里先前还对蕙才人一头撞死的事情暗中议论纷纷,转眼间就将此事抛到脑后,开始期盼起后日的宫宴来。
金宁宫被大火烧毁之后,焦黑的梁木被一根根移走,十几个工匠搬运新运来的金丝楠木,这些木料还带着山林的清香。
阮清梦扶着福月的手绕过施工处,裙摆还是沾上了些许灰烬。
福月提醒道:“娘娘当心脚下。”
正说着,一群小太监扛着新漆的朱红门窗走过。为首的撞见两位娘娘,慌忙跪地行礼。
阮清梦摆摆手:“你们做你们的事情,本宫就是过来看看。”
修葺工匠的匠人拿了图纸给小允子,小允子拿给阮清梦看,她在几处做了些改动,让工匠去调整。
随后,她看向福月:“福月,金宁宫施工的这段时日里,你有空了就做些糕点和果饮过来,大家都很辛苦,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福月点点头,应了一声。
阮清梦又看向福铃:“你也是,没事就过来帮帮忙。”
福铃微微颔首,她明白娘娘的意思,过来帮忙实际就是过来监督监督,以防有那些怀有歪心思的人往宫里放不干净的东西,埋红花、巫蛊娃娃、血抄的咒术……到时候栽赃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