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喘着问道:“梦儿的癸水可走了?”
阮清梦的双手撑在他的胸前,浑身无力地往他的怀里一靠:“还没有……不过快了。”
十五日已经过了大半,很快就能将身体完全恢复好了,到时候,就能极大地增加怀孕的可能性。
沈映阶深吸了一口气,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缓了好一会儿,才把身体上的那股子躁动和欲望给压了下去。
阮清梦见时机正好,柔声道:“对了皇上,臣妾听闻您有意在民间普及香皂与牙刷?”
见沈映阶点头,她继续道:“金家世代经营脂粉香料,在江南一带颇有根基。若将此事务交由他们承办,既可保证品质,又能借助其商路迅速推广。”
金宁儿虽然是宁妃,但是在宫里并不受宠,皇商四年一换,前阵子金宁儿还和她说起了家中的烦心事。
那些官员和商人们打听到她不受宠,皇商怕是要更替。
而金家一旦不是皇商了,定会引来先前竞争对手的组团竞争,甚至是报复,往后的境遇怕是不好。
阮清梦希望能通过普及香皂与牙刷一事,帮助金家继续延续皇商的地位。
沈映阶沉吟片刻后说道:“金家确实合适。”
“爱妃心系百姓,朕心甚慰。既然如此,便依你所言,着内务府与金家接洽此事。”
……
三日后,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搭起了三丈高的展示台。
工部匠人按照阮清梦绘制的图纸,连夜赶制出百套模具。
沈映阶亲自将“御赐洁具”的匾额赐给率先投产的金家,特许他们使用皇商印记。
金家人吩咐的手底下的掌柜,每卖出一块香皂,需捐三文钱设惠民药局。
如此不仅能将这些香皂和牙刷等物推向民间,还能积攒银两救济百姓。
金宁儿收到了家中来信,得知此事很快立刻就和阮清梦分享了此事。
二人说了一会儿话之后,阮清梦就去了辰庄宫。
……
眼见着林婉妆的肚子一天一天的大了起来。
阮清梦提醒道:“姐姐,虽然现在还早,但最好提前准备,让家中信得过之人物色接生的稳婆送到宫里来,提前陪着你,不然,等到快要生产了怕是来不及准备。”
林婉妆不以为然:“宫里的稳婆不是更有经验?”
阮清梦本不想在她怀有身孕的时候吓唬她,可她怎么还是如此天真?
阮清梦只好说道:“先帝时,李贵妃临产前突然血崩而亡,一尸两命;再往前,贤妃诞下死胎,自己却因产后虚弱不治……”
她顿了顿:“这些,可都不是意外,姐姐在宫里这么久了,怎么还把宫里的人想得如此良善?”
许是因为林婉妆先前并不受宠,所以也没有什么人过来害她,才让她产生了这种错觉。
阮清梦握住她冰凉的手:“若是用宫里的稳婆来接生,姐姐生下来的孩子,可能就不是姐姐的孩子了。”
林婉妆心中一惊:“你的意思是,本宫的孩子可能会被换掉?”
阮清梦点点头:“姐姐是妃位,可以自己养孩子,若生的是女孩儿自然无事,可若生的是男孩儿,很有可能会被换走。”
“咱们早做打算,总能防患于未然。”
阮清梦继续说道:“无论是皇后,还是太后,都不会允许旁人先生下大皇子。”
原书中,林婉妆这一胎生的是女儿,只是,自从她改变了一些情节之后,许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她不确定林婉妆的孩子还会不会是和原书一样的走向。
林婉妆听懂了阮清梦说的话,她攥紧了拳头:“这帮坏人!”
阮清梦安慰道:“无非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或许在她们的眼里,我们还是坏人呢。”
“姐姐快别气了,赶紧做好万全的准备才是要紧事。”
……
回了昭宁宫,阮清梦不禁打了一个喷嚏。
风卷着落叶从门缝钻入,在地上打了个旋儿。
福铃忙递过来一个暖手炉,又吩咐宫人赶紧去烧热水。
“娘娘快进寝殿泡一个热水澡,这天怎么一下子就凉了下来!前儿还热得要用冰,今儿倒像是要入冬似的。”
福月也搓着手道:“可不是,这夏天似乎没过几天,一下子就有了秋天的感觉。内务府还没来得及给各宫换秋装呢。”
热气氤氲的浴房里,阮清梦浸在撒满玫瑰花瓣的热水中,这才觉得寒气被一点点驱散。水汽将她瓷白的肌肤蒸得泛起淡淡的粉色,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颈间。
待她沐浴更衣出来,却见沈映阶正倚在软榻上看书。烛火映照下,他俊朗的侧脸半明半暗,修长的手指轻轻翻动书页。
听到脚步声,他抬眸望来,眼底立刻漾开温柔的笑意。
“过来,到朕身边来坐。”
沈映阶放下书册,拍了拍身侧的位置。
阮清梦刚走近,就被他一把揽入怀中。
沈映阶身上龙涎香的清冽气息包裹着她,一只手环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仍执着书卷。
可不过片刻,那只原本规规矩矩搭在腰间的大掌就开始不安分地摩挲起来,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她单薄的中衣。
“皇上……”
她刚想说什么,就感觉温热的唇瓣贴上了后颈。沈映阶的呼吸渐渐粗重,细密的吻顺着脖颈一路向上,手里的书“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正要吻上那嫣红的唇,阮清梦却偏头躲开了:“皇上,臣妾染上风寒了,会过了病气给皇上的……”
她声音软糯,带着几分鼻音,眼尾还泛着沐浴后的薄红。
沈映阶看着她这副模样,喉结滚动了几下。
方才在殿外就听见福铃说娘娘只是打了个喷嚏,哪有什么风寒。此刻美人衣衫半解地窝在他怀里,发梢还滴着水,分明就是在撩拨他。
“方才听福铃说你不过就是打了个喷嚏。”
他低笑着凑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风寒风寒,发了汗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