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镜湖湾后,蓝羽疲惫地瘫在沙发上。
阿岩从黑暗中走来,将一条丝带覆上了她的眼睛。
“阿羽今天很累吗?”
男人俯身在她耳边吹着热气,唇不自觉含住了她的耳垂。
蓝羽推拒着他在胸前作乱的手,无力地说道:“今天很累,不想做。”
阿岩的动作顿住,覆在她心口的手微微收紧,随即又放松下来,他低笑一声,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好,我带你去洗澡。”
他绕到沙发前,将蓝羽的晚礼服脱下来后,打横抱起她,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浴室瓷砖泛着微凉的潮气,阿岩拧开热水阀的瞬间,白汽腾地裹住两人。
蓝羽听见他解衬衫纽扣的轻响,指尖下意识蜷起 —— 丝带边缘擦过耳廓,带来细痒的触感,让她更清晰地捕捉到水流撞击瓷砖的回音。
“水烫不烫?” 阿岩的声音隔着水雾传来,带着点闷。
蓝羽刚摇摇头,就觉温热的掌心贴上她后颈。
他的指腹,顺着脊椎往下滑,解开她内衣搭扣时,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
布料滑落的瞬间,她瑟缩了一下,撞上他温热的胸膛。
“别动。” 阿岩的呼吸喷在她耳后,湿湿热热的。
水流哗啦漫过脚踝,蓝羽被他半扶半抱地放进浴缸。
她试着伸脚,脚趾撞上光滑的缸壁,才后知后觉地放松下来。
阿岩没进来,她听见他坐在浴缸边缘的动静,随即有柔软的毛巾擦过她的手臂。
“今天……”
他顿了顿,毛巾在她锁骨处打了个圈:“怎么这么累?”
水流声里混着他的呼吸,还有他偶尔调整水温的轻响。
“今天误入了屈明姝的寿宴,刘月……”
她忽然抬手,指尖在空气中虚虚一探,触到他搭在缸沿的手腕。
他的脉搏跳得很稳,像他这个人,永远沉得住气。
“流产了……”
阿岩被她碰得一僵,随即反手握紧她的手,按在自己膝头。
掌心相贴的地方渗着水汽,烫得像要烧起来。
“她流产,跟你有什么关系?”
蓝羽没说话,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毕竟是她调换了酒杯。
阿岩的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带着水汽的温热一点点渗进皮肤里。
“别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了。”
他的声音沉得像浴缸里漾开的水纹:“起来,躺会儿。”
蓝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拦腰抱起。
躺椅的柔软皮面贴着后背,带着微凉的湿意,却被他覆上来的体温烘得滚烫。
“阿岩……” 她想抬手阻止男人的入侵,手腕却被他轻轻按住,压在头顶上方。
“试试浴室的躺椅,你搬进来,我们还没试过。”
他的吻落在她锁骨窝里,带着沐浴露的清冽:“听话。”
水流还在滴答作响,混着他越来越沉的呼吸。
蓝羽能感觉到他解开浴袍的动作,布料滑落的轻响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清晰。
“我伺候你。”
他的指尖划过她汗湿的鬓角,语气软得像棉花:“放松点,嗯?”
她下意识绷紧的肩背被他揉得渐渐松开,蓝羽偏过头,鼻尖蹭到他颈窝,闻到熟悉的皂角香味混着水汽,挣扎的力气渐渐被他揉碎在热烈的胸膛里。
“阿岩,我……”
“宝宝……”
阿岩用吻堵住她的话,舌尖轻轻扫过她的唇角:“每天都想狠狠要你……”
蓝羽感受着他的热情,抬手环住了他宽阔的后背。
她其实很疑惑,男人为什么永远都这么精力旺盛,前一晚还卖力地干活,第二天……
呃……
她从来没在第二天见到过阿岩。
“专心点。”
他低笑一声,吻顺着下颌线往下走:“今天换了新的沐浴露,你闻闻……”
按摩躺椅的震动突然从腰后传来,蓝羽被惊得瑟缩了一下,心口却更紧地贴住阿岩温热的胸膛。
“这躺椅买的时候,我选了按摩功能最顶级的一款。”
他的指尖卷着她湿透的发尾,声音裹在水汽里,黏糊糊地蹭过耳廓:“感觉一下,好不好用?”
蓝羽想偏头躲开,下巴却被他轻轻捏住,他的呼吸喷在她鼻尖,带着薄荷沐浴露的凉,混着点滚烫的热。
“阿岩……”她的声音发颤,被震动带得尾音都在抖。
“嗯?”
他低笑,吻落在她肩胛骨上,舌尖扫过那片薄汗:“喜欢震动再强点,还是我替它使劲?”
躺椅的皮革被体温焐得发烫,男人的呼吸声混着按摩轮转动的嗡鸣,像在耳边敲小鼓。
“你选。”
他咬着她耳垂,指尖顺着脊椎往下滑:“选哪个,我都依你。”
蓝羽的手攥紧了躺椅扶手,指节泛白。
他的掌心贴着她小腹,带着滚烫的温度,比按摩椅更让人发慌。
“上次在书房的沙发,你说太软。”
他忽然提起旧事,语气漫不经心,手指却在她腰线处轻轻画圈:“这躺椅够硬,还会动……是不是更合心意?”
“阿岩……”
她仰头轻唤:“别咬……”
她偏头躲他落在颈侧的吻,却被他拦腰箍得更紧。
“不咬?”
他的呼吸沉了沉,手掌覆上她胸口,轻轻一按:“那这样?”
按摩器的震动突然加重,蓝羽闷哼一声,下意识往他怀里缩。
他低低地笑,笑声震得胸腔发颤,透过相贴的皮肤传过来,比任何挑逗的话都让人腿软。
“你看!”
他贴着她耳垂呢喃,指尖碾过她发烫的皮肤:“它比你诚实多了。”
温热的呼吸拂过胸口,蓝羽的呼吸猛地乱了,剩下的话全被咽进喉咙里,变成细碎的轻吟。
躺椅在两人的动作下轻轻摇晃,撞得瓷砖发出笃笃的轻响,混着水声漫出浴室门,在走廊里荡开一圈圈暖融融的涟漪。
次日。
蓝羽将晚礼服送去专门的奢侈品护理店做清洁处理后,才改道去了公司。
在许柏年过来和她聊工作的时候,顺便把昨晚的事情跟他详细叙述了一遍。
许柏年开心地差点蹦起来:“小羽,你终于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啊!至于你的那些疑惑,别想那么多,结果是我们想要的不就行了?”
“可是……”
蓝羽话还没说完,许柏年抬手便打断她:“小羽,你怕什么?担心什么?小小两个刘家和李家,敢奓刺,不用你动手,我亲自出马灭了他们。我们是懒得搭理他们,看把他们给猖狂的!”
许柏年见蓝羽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将刚泡好的茶递到她手中安慰道:“放心吧,以咱们的实力,完全不用将裴砚琛和王翊坤放在眼里,你不就是担心这两个人吗?”
“先工作吧。”蓝羽点了点头,心不在焉地说道。
医院里。
蓝羽先去看望了柳老太太,与其唠了唠家常,给老人家喂了晚饭,才道别离去。
她昨晚就安排自己人假扮成护士将微型摄像头安装在了刘月的病房里。
回到镜湖湾,打开实时监控画面。
刘月正失魂落魄地坐在病床上,旁边的刘贵生和李琳云皱着眉唉声叹气。
“怎么会发生这种意外?”
李莲盈脖颈青筋暴起,猩红的眼底翻涌着近乎癫狂的恨意:\"姐!除了蓝羽那个贱人还能有谁?我猜就是她在你的杯子里做了手脚,她害得你大出血流产,必须让她牢底坐穿!\"
闻言,刘月突然像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父母,问道:“昨晚,你们没有表现出责怪砚琛的意思吧?”
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李琳云先开了口,声音里带着几分犹豫:“没有,我们当时光顾着带你来医院了,哪还顾得上怨谁?”
刘贵生也连忙点头附和:“是啊,月月,你放心,我们绝没有表现出半点埋怨砚琛的样子。”
他们其实是不敢,而非顾不上。
刘月这才松了一口气,轻轻“哦”了一声:“你们做得很对。”
李莲盈也附和道:“姐,这根本不是姐夫的错,姐夫当时也是为了救你。这就是那个贱人做的孽,你赶紧告诉姐夫,让姐夫把她送进去,给她判个无期徒刑。”
闻言,刘月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以为她不想吗?
她能想到的事,裴砚琛那么聪明的人,肯定也早就想到了。
但从昨晚到现在过去快二十四个小时了,以裴砚琛在A市的影响力,想把一个人送进去,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他没有这么做,她提了,平白破坏自己在男人心中的形象。
他应该是顾忌蓝羽是裴依娜的妈妈,若蓝羽进去了,将来裴依娜的履历不好看吧!
突然,病房门被推开,裴砚琛矜贵优雅的身影映入众人的眼帘。
只见他穿着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身姿挺拔,步履从容,周身散发着沉稳内敛的气场。
他目光平稳地落在病床上的刘月身上,声音温和却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月月,感觉怎么样了?”
刘月看到裴砚琛,原本因担忧而紧锁的眉头不自觉地舒展了些许,轻声回应道:“我好多了,你工作忙完了?”
裴砚琛走到病床边,自然地在床沿坐下,语气带着一丝关切:“工作永远忙不完。”
李莲盈见状,连忙热情地说道:“姐夫,你可算来了,我姐都吓坏了。”
裴砚琛淡淡点了点头:“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