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噬京畿
百座青铜税鼎破沙而出,鼎身浮雕的税吏睁开千瞳,为首者高举斑驳竹简厉喝:
“暴君无道!吾等前朝税吏…当清君侧!”
竹简展开的瞬息,鼎口喷涌墨绿浓雾——
> 雾气触及草木即枯,遇水则凝为酸雨;
> 京郊运河浮起万具鱼尸,鱼鳞脱落处钻出税虫,扑向活人耳鼻;
> 更骇人的是皇宫琉璃瓦遇雾龟裂,碎瓦竟拼成前朝税律:“民喘气者,岁纳息钱!”
楚旭的人面税碑右半侧,豆楠的凤眸骤然淌血:“不好!这是前朝‘灾厄税鼎’…”
话音未落,税鼎忽震鸣如丧钟,声波震碎三千宫窗!碎玻璃如蝗群扑向幸存百官,顷刻间血肉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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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骨吞疫
碎玻璃风暴中,楚旭腐朽的左颌骨猛然开合:“朕的江山…岂容腐吏作祟!”
人面税碑底部伸出万条青藤,藤蔓缠住灾厄税鼎的瞬息——
> 鼎身墨绿浓雾倒灌回藤中,藤脉鼓胀如孕活物;
> 藤梢钻入地底,将瘟疫毒素尽数注入龙脉岩浆;
> 而岩浆遇毒沸腾,裹挟龙气喷向税鼎阵!
“宿主!灾厄毒素正在污染您的化骨藤…”系统警报被鼎裂声淹没。
三尊税鼎轰然炸裂,鼎中爬出覆甲税吏——他们铠甲缝隙钻出肉须,须端竟长着楚旭的脸!
“暴君可知?”肉须面孔齐声狞笑,“您吞噬的十万伪税者…早将‘化骨诀’烙进魂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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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神孕胎
肉须暴涨的刹那,龙渊海沟深处传来活税古神的哀嚎!
楚旭龙脉金瞳骤缩,惊见古神被撕下的千目正疯狂转动——
> 每颗眼珠映出同一画面:豆楠跳海撕裂的虹桥阵图残卷,裹着楚旭的紫微帝烬沉入海沟;
> 帝烬与阵图在古神血肉中交融,竟孕育出混沌胎囊;
> 而胎心搏动处,赫然嵌着半枚伪税铜钱!
“原来如此…”楚旭右半身豆楠的凤影尖啸,“古神早将你我残魂炼为胎衣!”
胎囊突裂开缝隙,伸出数百条苍白婴臂——
臂膀抓住灾厄税鼎,将鼎中毒雾尽数吸入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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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骸筑巢
胎囊吸尽毒雾的瞬息,京郊大地轰然塌陷!
> 修筑税碑累死的十万民夫骸骨破土而出,骸骨拼成白骨祭坛;
> 祭坛中央供奉着青铜税鼎,鼎内沸腾着混入瘟疫的龙脉岩浆;
> 而活税古神的千目镶嵌坛壁,瞳孔射出红光笼罩胎囊!
“以万民骨为巢,以灾厄鼎为炉…”前朝税吏跪拜狂呼,“恭迎圣胎降世!”
胎囊在红光照耀下急速膨胀,表面浮现楚旭与豆楠纠缠的税纹。豆楠凤影忽挣脱税碑,撞向白骨祭坛:“想借我凤髓养胎?做梦!”
她引燃魂体冲入鼎中,鼎内岩浆骤然金红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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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焚鼎
金红岩浆吞没豆楠凤影的刹那,楚旭腐朽左臂插进自己胸膛!
“朕的皇后…”他挖出半颗紫微心,“这焚鼎之火…需以暴君为薪!”
心脏掷入祭坛的瞬息——
> 白骨祭坛活化为千手巨兽,兽掌捏碎二十尊税鼎;
> 鼎中税吏与肉须融合成脓血,浇灌胎囊;
> 而胎囊遇紫微心骤燃,火焰中浮出活税古神泣血的脸!
火焰蔓延处,灾厄雾气凝为霜花飘落。霜花触及税吏即焚,遇百姓伤患却化甘霖——
“宿主!豆楠的凤髓正在逆转灾厄毒性…”
“那就烧个干净!”楚旭残躯彻底融入烈焰。
焚天大火中,胎囊传出婴啼,囊壁被利爪撕开——
探出的竟是缠绕青藤的龙爪凤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