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这会儿客人大部分都走了,但是也还有没走的。一旁看热闹的吴鹏展怎么能看不出来云新阳这会子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满腔的仇恨无法去报,便顺着刚才徐氏的气话,开始添黑锤:“既然两个姑娘都是她生的,那么问题会不会出现在两个姑娘的爹身上?比如被偏爱的那个是和她心爱的男人生的。”
刘老太太一听涨红了脸,大吼一声:“谁在那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了他的嘴。”扭头看到是一个衣着华丽的小少爷,气势立马弱了下来。
吴鹏展看热闹不怕事大的继续:“呦吼,我又没说一定是,不过就是在一旁就事论事的随便猜一猜,你那么急赤白脸的大声吼叫干什么?难不成是心虚了?”一边的徐越,云新阳听了这话有点想笑。
刘老太太被吴鹏展这话堵的,只好放低了声音解释:“明明就是一个爹的,是你在那里瞎猜。”
吴鹏展又意味深长的说:“奥,如果这两姐妹真是一个爹的,我一个看热闹的外人,只不过是看着你这个当娘的,不能一视同仁,偏心太过,随便一说而已,你又何必当真,还这般慌张,又是吼叫,又是解释,不让人怀疑你心里有鬼都难。”
兴旺也接话:“大嫂和抱弟姐姐长的像,只有来弟这个坏女人长的丑,她们一定不是一个爹的。”
兴旺还小,能有什么坏心眼?又哪里懂那么多弯弯绕绕,他只是实话实说,不想大嫂和抱弟跟这个坏女人一个爹而已。
刘老头也赶来了,站在外围的他,不仅从他人的口中了解了事情的大概,也听到了吴鹏展和兴旺的话,原本刘老头对自家老太婆如此宠爱这个丢人的四闺女就既不满,也不解,这会子似乎有了答案。
喝了酒的刘老头,更是气血上头,拨开众人冲进里面,他虽然嫌弃这个女人无用,一肚子的丫头片子,但是一辈子也没动手打过,这会子大庭广众之下,觉得老脸都被别人踩到了脚下,实在是气急了,上去狠狠的给老太婆一个耳光,吼道:“还不拉着你那丢人现眼的闺女给我滚。”
云老二发话了:“亲家公,这来弟甭管是不是你亲生的,但是你认她做了你的闺女,让他姓了你的刘,她差点害死了我的大孙子,你难道一点说法和惩罚都没有?就这么离开了,未免太轻拿轻放了吧?”
云老二这话说的,也够耐人寻味,没有直接说出这丫头不是你的种,但话里的意思却又是那么的明显。
添完黑锤的吴鹏展看到云家还有事要处理,便跟云新阳提出了告辞。
云家上下台子,准备留下帮忙的,也提出了告辞,说是今日累了,明天才来帮忙,只有九爷爷,云南任,云南河留了下来。
刘村长带着家里的男男女女也提出了告辞,云老二却留下了刘村长,其实村长也想留下,毕竟他和刘老头是堂兄弟,想看看能不能帮帮忙化解化解。
云老二先请长辈们上座,家里其他人不论男女大小,都坐下后,云老二又开口了:“亲家公,不是我不好说话,亮亮她四姨若是今天只是打骂孩子几下,我看在你的面子上,都可以忍下来。但是她恶毒到竟然直接想要我大孙子的命,你让我如何忍?忍了这次那下次呢?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我不可能拿我大孙子的命去赌,所以你今天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别说什么,将来不让亮亮回姥姥家,也不让招弟来我家这样的话来敷衍我,虽然以后我确实不会再允许亮亮去你家,毕竟他姥姥的态度摆在那,始终都没有觉得她的四闺女是错的。”
刘老头说:“那你是个什么想法?”
云老二说:“我刚才说的已经很清楚,他现在是你的闺女,这事当然都必须由你来给我家给亮亮一起个交代。”
刘老头想了半天,终于张口:“把荒地边,靠近刘满屯家的那两亩旱地赔给亮亮,至于这死丫头,我会在两个月内找人给她说个婆家远远的嫁出去,从此不准她再回刘家庄娘家,亲家公可满意?”
云老二刚想点头,刘老太太和来弟一起大叫起来:“不行不行。”
刘老太太说:“来弟她还太小,才十四岁,还不能嫁人,再说亮亮他不是也没事吗?来弟终究是亮亮的四姨,你们何必那般计较?”
云新阳说:“你说他小,既然这么小,还不能嫁人,却能杀人了,杀的还是自己亲外甥,可见她的心肠是一个多么歹毒的女人,再说什么叫亮亮没有事?难道一定要让亮亮有事你才满意吗?可见你也是一个心肠歹毒的。”
来弟说:“我只是一时糊涂,亮亮挣扎时,我已经放手了,就算是兴旺不醒来阻止,我也顶多是生气,掐他几下就会离开。”
徐氏听了更加气愤:“你现在还变得有理了,我们不原谅你,就是我们不对似的。”
来弟说:“亮亮又没事,本来就是你们小题大做。”
云家人都气笑了,兴旺听了这话,看看自己受伤的手,天真的说:“三哥,是不是不管我在她身上砍几刀?只要我没有把她砍死之前停下手,他都必须原谅我,不然就是小题大做对不对?那你去给我拿一把刀来,我要在她脸上身上多砍几刀,保证不把她砍死。”
云新阳宠溺的说:“好,我这就去给你拿刀去。”说着就要出去。
来弟尖叫着:“不行,你们不能这样狠,不能这样对我。”
兴旺又天真的问:“那你说我能对你怎样做?要不把你也捂个半死。”
云新阳说:“也行,我帮你。”又对来弟说:“但是如果我们失手把你给捂死了,你一定要原谅我们,毕竟我们不是故意的,还有刘老太太,你到时候可千万别小题大做,怪罪我们哟。”
刘老太太被云新阳兄弟俩这一唱一和,气的不轻,指着兄弟俩叫嚣着:“你们还好意思指责我家四丫的恶毒,他们俩才多点大,就这般恶毒。”
云新阳说:“我们只是想顺着你们的逻辑做而已,哪里恶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