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鄂图曼作战的胜利,对于大明来说是值得庆祝的胜利。
也是理所当然的胜利。
打个鄂图曼要是能输,那明军就会被百姓的抗议和御史的弹劾给淹没。
而大明的胜利,也自然而然地招来了对手的警惕和恐惧。
所有的夷虏子们,仿佛再一次回想起,被咆哮の巨龙所支配的恐惧。
尤其是大明主要的敌人们——泰西和新罗刹。
它们在沦墩召开了所谓的《遏制大明威胁之同盟》
或者直接可以称为“反明同盟”。
嗯,成功让作为主要参会方的珐珐酱想起了不太好的回忆。
尤其是它们家现在还是“拿破仑”坐大位的情况下,这更是加重了某种膈应感。
珐:“以前你们打了我七次,这次我终于变成参与者哩!”
虽说以往类似的会议召开过早就不止一次了,但明确指出是为了“反明”的还是首次。
由此可见,夷虏子是真的被逼急了、吓怕了。
以嘤、珐、徳为首的泰西多国,以及正和大明处于交战状态的新罗刹,是主要参会方。
会后它们共同签署了意在联合抵御大明威胁的防御协定。
当然,协定不会要求泰西立刻参战帮助新罗刹。
但写明了,泰西将会以武器装备、军官顾问、援助捐款等等形式帮助新罗刹。
甚至还会派遣雇佣性质的士兵甚至部队,参与对明作战。
只不过泰西本身还是不愿意立刻和大明对上的,所以只能这样搞搞小动作。
而值得一提的是,海对面的阿米也派遣了代表,以观察员的身份参会。
虽然没有参与签署协定,但阿米和新罗刹在会后也派人进行了接触,开展闭门谈话。
整个泰西上空仿佛阴云密布,电闪雷鸣的云层中隐隐有龙影闪烁。
......
相比起泰西那边的气氛诡谲,大明却是一片欣欣向荣。
原因很简单:要过年了。
建武元年正如这个年号表面的含义,是个建立武德霸业的新·元年。
大明仓促宣战,却还能大败新罗刹,夺回了曾经丢失的土地。
又在堤中海以寡敌众,击溃新罗刹跟鄂图曼的海军主力。
还在密斯儿挫败了鄂图曼的无耻投吸。
跨过哩海,占据了新罗刹重要的产油区。
甚至挥师西进,将鄂图曼踩灭在铁蹄之下,以煌煌天威震慑诸夷。
毫无疑问的,纵使弊病颇多,但大明依然强大到如高悬在天边的一轮烈阳,足以焚灭其光辉照耀下的任何魑魅魍魉。
但这还不够,至少徐子宁知道这远远不够。
他知道新罗刹是怎样的庞然大物,是怎样难搞的二次赛季传奇耐刹王。
洗头佬歼灭了罗刹人多少部队?占了它多少地盘?
这么说吧,把罗刹人损失的部队代入到带元帅的白珐,足够它投降好几十次!
如此的重创啊,结果洗头佬不还是被罗刹人憋着口气反推了?
现在大明占下那点地盘,歼灭的新罗刹军还比不上洗头佬一次战役多,怎能沾沾自喜?
更何况,现在的主要对手还只是新罗刹,泰西跟阿米都还没下场呢。
大明在未来将要面临的巨大压力,足以抹去现在这些所谓的胜利了。
至于说打败鄂图曼?根本不值得高兴,因为这就是个无药可救的辣鸡,哪怕到了他原先所在的时代也是个搅S棍一般的存在。
战斗力是没有的,但在网络上是很自信的,现实中更是普信且自负的。
兔家这个当叔叔,可以嘲笑毛熊竟然打不赢他弟弟,但顶多就是调侃。
谁不知道毛熊虽然表现难看,但它弟表现更糟,全靠泰西人搁背后补血呢。
可貌似土坤是认真的!它们真的敢看不起毛熊,还敢在会议上威胁。
于是就把毛熊方的代表逗笑了,给兔家的网络上贡献了一批表情包。
说真的,打这样的对手,不能速战速决就已经暴露出明军的“严重不足”哩!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一战只会越来越难打?”
镇国公主府内,徐子宁正在和一个穿着亲王袍服的帅大叔攀谈。
他的“不利”说法招来了帅大叔的不满,眯着眼睛盯着他,仿佛想看出朵花来。
可徐子宁万万不敢和他甩脸子。
且不说他这身袍服代表着什么,关键是他的另一个身份——朱心沂的父亲。
同时也是现任晋王的父亲,晋王府的太上王——朱审燊。
只能说很有老朱家那种帮助元素周期表的取名方式了,徐子宁听过之后都不懂他名字咋写。
特意问过阿忠才知道,燊字为一木顶三火,取火木旺盛之意。
这就怪了,晋王家明明是玩海军的,取个名要那么大火气干什么?
火木旺盛你还天天坐船,怎么想都不太吉利好吧!
当然,徐子宁是不敢问的,只是稍微好奇一下罢了。
“岳......额!王爷!”
徐子宁一拱手,脸色有些尴尬。
虽说晋王府明面上的王爷只有他那个便宜小舅子。
但若是算上眼前这位,还有依然健在的老王爷,这家人算是一府三王了。
因为宗室削爵是先从庶出、旁支开始削的,嫡系凉了之后才会削。
晋王家这波属于是特殊情况,三代同堂,三个都当过或是正在当王爷!
比徐家那祖传的两公一侯可厉害太多了!
所以徐子宁叫他王爷其实没什么问题,王爷的父亲怎么就不是王爷了?
更何况,他这个驸马还没敲定册封,可不敢乱喊什么岳父啥的。
不过朱审燊倒不是计较这种事的人,摆摆手道:“你都上家里来了,叫就叫吧。”
老泰山都这样说了,徐子宁自然也不是会继续推诿的人。
“岳父大人,小子认为胜利固然是胜利,但也不可轻敌。”
“新罗刹幅员辽阔,底蕴深厚,绝不是几场败仗就能打垮的。”
“更别说还有泰西诸邦未曾参战,甚至是那游离在外的阿米利卡也不得不防啊!”
他还是留了一手,没把自己摆在女婿的位置上,就是一个年轻人在跟长辈说话。
听完他的话,朱审燊敲打着椅子扶手,默默沉思。
看来朱心沂的习惯是遗传的,然后还给徐子宁学过去了。
“嗯,你小子是有自己想法的,不像那种只会热血上头的小p孩儿!”
朱审燊思索完了,眼前一亮的看向徐子宁。
心中已经有了几分欣赏之意。
作为老父亲,面对拱自家白菜的野豚,他肯定是膈应的。
但他同时也知道,自家闺女那个脾气,你根本说不通。
因为朱心沂有自己的一套逻辑,用正常的规矩很难说通她。
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她那儿都是p话。
只有她自己喜欢,那才能入得了眼,不然就是“打扰她工作的不明物体”。
额......这个不明物体有时候也包括朱审燊。
搞得他的逻辑也有些扭曲了,竟然想着跟被闺女看上眼的女婿搞好关系,以此来让闺女尽量别把自己这个老父亲当空气看了!
所以,现在的他一点都不讨厌徐子宁,连欣赏都是真心实意的。
当然,不排除有为了他自己的滤镜效果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