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小组的选拔残酷得近乎剔除人性。
荒漠、深海、太空废墟……候选人们被投入各种极端环境,考验的不仅是体能战术,更是意志与信任。
当最终名单确定时,站在基地里的只剩下六个人——秦晔、池越,以及他们未来的队友:“影子”林娜、“工匠”卡尔、“医师”艾薇和“堡垒”雷德。
秦晔成为了这支队伍的指挥官和大脑,负责任务的整体规划、情报分析、资源调配、与上级沟通。
池越作为战术的“尖刀”,负责最危险的前线突破、斩首、关键目标夺取。
他超凡的单兵素质、临场决断力和领导魅力,会让他自然成为未来组建或领导更大规模特种部队的不二人选。
其余队员则是对他们其他方面战力的补充。
林娜(“影子”):侦察与渗透专家,存在感极低,能融入任何背景,同时也是小组的副狙击手。
卡尔(“工匠”):技术支援与后勤,精通电子战、设备改装乃至战场急救,是个沉默寡言但极度可靠的技术宅。
艾薇(“医师”):首席医疗官,同时也负责部分情报分析和扫尾工作,性格冷静细腻。
雷德(“堡垒”):重火力手,负责火力压制与正面牵制,必要时也是吸引火力的肉盾,性格豪爽粗犷。
起初,这群天才之间难免有摩擦。
但一次次在枪林弹雨、生死边缘的任务中,队伍迅速磨合。
他们穿梭于星海之间,时而潜入戒备森严的军事基地获取情报,时而出现在法外之地清除高危目标,时而在荒芜的星球上与未知的异星生物搏杀。
友谊在硝烟中建立,而某些更微妙的情愫,也在习惯中悄然滋生。
在某一次任务中,他们奉命清剿一个盘踞在废弃空间站的星际海盗据点。
情报显示对方拥有重型破甲武器。
行动中,池越作为尖刀,率先突入主控室。
就在他压制住大部分敌人时,一个装死的海盗突然从阴影中举起单兵能量炮,对准了池越毫无防备的后背。
“池越!”
频道里传来秦晔前所未有的急促声音。
几乎在同一瞬间,布置在空间站外部的、由秦晔直接控制的狙击自动武器开火了,精准地点爆了那名海盗的头颅。
能量炮失控地射向天花板,引发剧烈爆炸,碎片四溅。
池越被气浪掀飞,重重撞在控制台上。
他咳着爬起来,第一反应是按住通讯器:“我没事。谢了。”
频道那头,秦晔的呼吸声略微沉重,停顿了一秒才恢复平时的冷静:“……清除完毕,继续任务。”
任务结束后,在返航的运输舰上,池越找到独自在战术板前复盘的秦晔。
他递过去一管营养剂,靠在桌边,状似随意地问:“当时怎么发现的?那个角度,监控应该有盲区。”
秦晔接过营养剂,没有看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管壁:
“你的实时生命体征数据,心率有0.3秒的异常飙升。
结合你之前的战术动作,我判断视野外存在潜在威胁,启动了备用侦查节点。”
他解释得冷静客观,仿佛只是一个标准的战术决策。
但池越知道,要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从无数数据流里精准捕捉到他那0.3秒的心率变化,需要何等的关注。
池越低笑一声,声音在安静的舱室里有些哑:“指挥官,你这关注度,是不是有点超标了?”
秦晔终于转过头,对上池越带着戏谑却异常明亮的眼睛。
他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空气中,那雪原一般冰冷信息素,似乎悄然裹挟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劫后余生的暖流。
任务间歇,回到小队的秘密基地。
不知从何时起,池越在看到秦晔宿舍门缝下透出的灯光,会下意识走过去。
有时是讨论任务细节,有时只是沉默地各自占据沙发一角,秦晔看着战术报告,池越保养着武器。
小组会议上,当雷德大大咧咧地想把手搭在秦晔肩上询问下一步计划时,
池越会“恰好”递过一份资料,隔开那只手,语气自然地说:“堡垒,看看这个数据。”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近乎一种划清界限的维护。
每次任务出发前,秦晔会习惯性地检查池越的装备,
尤其是近战武器的能量储备和装甲接缝处的牢固度,比检查自己的还要细致。
当艾薇想要帮忙时,秦晔会平静地说:“他的装备数据我更熟悉。”
医生只能耸耸肩,看着指挥官亲自为突击队长做最后确认。
池越则开始下意识地记住秦晔的偏好——他不喜欢能量棒的口味,偏好合成咖啡因饮料;
他在长时间精神高度集中后,右侧太阳穴会轻微跳动。
于是,池越的随身补给里总会多带几罐那种咖啡因饮料;
在连续作战后的休整期,他会抢过最繁琐的战报整理工作,粗声粗气地说:
“你看东西的眼神都快涣散了,别硬撑,剩下的我来。”
他们依旧会切磋,会在模拟舱里打得不可开交,信息素碰撞得如同战场。
但打完后的治疗环节,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仪式。
指尖触碰皮肤的温度,喷洒药剂时靠近的呼吸,都仿佛带着无形的钩子,
在对抗的余韵中,悄悄撩拨着某些未曾言明的弦。
“幽灵”小组成了军部最锋利的一柄利刃,而秦晔和池越,则是这柄刃上最契合、最不可分割的两面。
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超越了最初的竞争对手,在血与火的考验中,沉淀下坚实的信任与理解,
而那些悄然萌芽的占有欲和习惯性的维护,正如同星火,静静等待着燎原的时机。
他们自己或许还未完全明晰,但旁观者,如小组的其他成员,却早已看得分明。
——他们的两位核心,早已在无数次并肩中,将彼此刻进了自己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