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知灼连忙拉起荧惑的手把脉,他脉象乱得毫无章法,凤知灼从未遇到过。
她顾不得那么许多,连忙要去叫黎向月来。
刚穿好鞋,手腕就被荧惑抓住了。
“荧惑,我去叫师父来。”凤知灼试图把自己的手腕抠出来。
荧惑却蜷缩得更厉害,将脸埋进凤知灼的臂弯。
“妈妈,我好疼啊……”
凤知灼微微一怔。
没多一会儿。
凤知灼就把黎向月叫到了房里。
“怎么躺你床上了?”黎向月蹙眉,“这小子该不会是故意把自己折腾病了,再来扮柔弱博取你的同情的吧?”
黎向月一边怀疑,一边给荧惑把脉,然后就不说话了,神色也逐渐严肃起来。
“这像是走火入魔了。”黎向月沉声道,“还有失血过多的症状。”
“失血?”凤知灼看了看荧惑,“没见他哪里受伤啊?”
“像是内伤带出来的血。”黎向月收回手,又从自己乱七八糟的药匣子里,翻出一个木质的药盒来,从里面拿出一颗黑漆漆的丹药,二话不说就要往荧惑嘴里塞。
“师父给我吧。”凤知灼无奈的接过来,用温水把丹药化开,一点点喂荧惑服下。
“这是治标不治本的!”黎向月站在边上看,冷不丁来了一句,“他练的心法一定有问题,停下会死,不停下晚些再死。”
“尽人事。”凤知灼神色没太多起伏。
她看着荧惑美丽的脸,甚至想着,若人心注定腐烂,那荧惑死在忠于她的时候,才是更好的结局。
黎向月见凤知灼如此没有波澜。
也就没再多说其他的了。
“去我那儿睡吧,叫他的仆人来照料就是了。”
“没事。”凤知灼看向黎向月,柔和的笑了笑,“师父答应了珍珠,明日带她出去做陷阱,快些去睡吧,起太迟了珍珠怕是要着急。”
黎向月想说孤男寡女。
后又想,荧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阿满这会儿想要他,就要了呗。
人生在世,及时行乐才是大事。
黎向月轻轻合上门。
凤知灼吹响骨哨,把巴音叫了来。
巴音翻窗进来。
见到荧惑时愣了一瞬:“主人还得闭关三五日才行,怎的现在就出来了!”
“闭关三五日?”凤知灼看向巴音,“和他的内伤有关?”
巴音木头似的杵在那里,表情窝囊得很,哪里有半分神使的样子?
“巴音不能说。”
“你说了,本宫的师父说不定还能救活他,你不说他搞不好明天就死了。”凤知灼不冷不热道。
吃了黎向月给的丹药,荧惑惨白的脸上,逐渐有了血色,眉头也舒展开一些,似乎没那么痛苦了。
巴音陷入了忠诚和主人明天就会死的矛盾中。
“这样简单的抉择都做不出来,没用的东西。”凤知灼失望的收回视线。
巴音莫名一哆嗦。
“公主,巴音知道的也不多,巴音到主人身边的时候,主人就已经这样了,他隔一阵子就要发作一次。每次都说闭关,把自己关在神庙中,不会让任何人靠近……巴音只瞧见过一次,主人好像很痛似的,吐了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