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臣以为陛下应当好好嘉奖公主一番,倘若没有公主出手相助,羌戎若忽然发难北境,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成玉严肃道,“诸位大人,与其去在意百姓更爱戴公主还是你们,还是好好查一查,北境军的军需究竟去了何处吧。”
成玉的话,像是无形的耳光,扇在一众他们脸上。
也戳破了那道窗户纸,什么阴阳,什么女子表率,不过是他们的嫉恨百姓更爱戴公主,嫉恨公主做得比他们好,让他们成了笑柄罢了。
消息传到幽州时。
凤知灼正在田间地头,看历经两月,修筑好的农田灌溉工事。
工事是凤知灼请教了有经验的老农,又和几位对水利颇有研究的匠人一起琢磨出来的。
除却引江水入渠,凤知灼还差人找到了幽州府郊外一处地下暗河,做足了引地下暗河入渠的准备。
匠人们倒是觉得江水足够。
凤知灼也不多做解释,只说有备无患。
开春之后,荧惑来了两趟。
也依照之前所说,为凤知灼送来了他保存的一些种子。
其中薯类居多,大约是因为相对好保存的缘故。
荧惑和珍珠在羌戎开始推行上一世,他为北境王时,推行过得制度。
比专注农桑的凤知灼要忙出许多去。
“朝廷那些官员,一个个的也太可笑了,居然理直气壮去弹劾您!”伏星带来成玉的书信,气鼓鼓的。
“秋后的蚂蚱,让他们蹦去。”凤知灼对他们的反应丝毫不惊讶。
别说上京城了,如今幽州和并州,女人们已经大大方方出来劳作,不再只是相夫教子。
并州的女学已经闹过一场了,玉娇还差点被一位老夫子打伤。
如今那位父子的坟头草也快长起来了。
幽州这边,也有不少书生跑到公主府外大放厥词。
世界规则在改变,他们抵触害怕反抗都是正常的。
这样,正说明她们踩中了他们的痛点。
凤知灼很满意。
两人正说着。
远处黎向月和两个老农迎面而来。
“殿下又来看水渠啦?”老农笑眯眯的问凤知灼,“可有发现坏处?”
“老先生你们做得特别好,本宫鸡蛋里挑骨头,也是一丝丝不好都挑不出来的。”凤知灼笑着回道。
“公主愿意放手让咱们大胆的做,自然是能叫公主失望,辜负了公主的一片信任!”
老农真诚道。
两个月前,他如何都不敢想,他们这种稍微有些钱财的人路过,都不会正眼看一眼的泥腿子。
会得到公主如此信任和尊重。
要不是祖坟早不知道去了哪里,他正想去看看,祖坟上冒青烟没有!
“哦对了,殿下,适才老朽去看了您给的薯类根块的发苗情况。”老农话锋一转,“虽说不错,但不达预期,老朽是从处巴州逃难到的幽州,老朽倒是觉得,巴州那边的气候和土壤,更适合种植这些薯类。”
“巴州?”凤知灼脑子里飞快找出巴州在虞朝的何处,“靠近南境那边……”
“是啊,南境也是好种的!南境的凉薯就长得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