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条路上,不只是她和阿满,有了更多的女子。
就像是希望的曙光照耀而下。
凤知灼和蒲湘南再去前厅时,那几名女学生已经不在了。
等凤知灼吃了宵夜。
付玉娇这才向凤知灼说起了那几名女学生。
“除却盼儿和嘉敏是并州人,其余的都是父母从其余州府送来的,都是本身各有所长的孩子。”付玉娇满脸欣慰。
“盼儿画了一手好画,且对建造十分感兴趣,我已经和桂姐商量好了,等桂姐忙完这半月,盼儿除却每日到学堂学诗书,吃住都在桂姐那里,闲暇时间都跟着桂姐学绘图。”
桂姐岁末时,累得晕倒过一次,凤知灼就和付玉娇交代过,要为桂姐找帮手和传承人。
“还有两个孩子,虽说没有盼儿有天赋,但桂姐看过也说很不错,到时候会和盼儿一道学!”
“嘉敏就有些特殊了,她家里祖祖辈辈都是做仵作的,并州匪患时,她跟随祖父母去了云州查一起案子,这才躲过了一劫。可家中其余亲眷无一生还。”
“可恶的土匪!”蒲湘南很是愤怒。
“谁说不是呢?家中男孩儿都死了,可仵作的手艺却要传承,加之嘉敏的祖父母惊闻噩耗纷纷病倒在云州。无奈之下,祖父便在病中,将仵作的手艺传给了嘉敏,就在公主灭土匪救并州那月,老祖父就撒手人寰了。好在嘉敏很有做仵作的天赋,学得极好,可……”
可如今这世道,就算是有女仵作,也是那七老八十的老婆子。
哪有年轻女娘去做仵作的?
嘉敏姑娘在云州的一远亲,伺机找了上来,说是家中侄子可以入赘,嘉敏可将技艺传承给丈夫,叫丈夫去做仵作挣钱。
嘉敏的祖母见过那男人之后,知晓那人靠不住。
之后又为嘉敏相看了几家人,祖母都不满意。
这时,并州脱困的消息传来,祖母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带亡夫的尸骨回并州安葬,再说嘉敏的事情。
“回来依旧是相亲,入冬时她祖母倒是瞧好了一位,可嘉宾在并州待了几月,看着我主理并州事宜,工事上也有女师傅。她本身也不愿意嫁人,靠劳什子的丈夫过活,一日便直接找上了我求助。正巧,那几日州府里出了一起命案,我便带她去查看尸体。她看了看,便否决了,先前大家推断了人是意外摔死的。然后出了一份十分详细的尸检与我,公主您是不知道,看着尸检卷案时我简直如获至宝啊!”
嘉敏还根据在现场勘察到的线索,推断出了凶手为何人。
付玉娇冒着大雪,去拜访了嘉宾的祖母。
本以为要苦口婆心的劝说好几日,谁知老夫人听完付玉娇的话,就折返回屋里,拿出一包银子来交给付玉娇说:“如此,我这孙女就托付给大人了。”
孙女是何等好胜的人,祖母如何会不知道?
从前,她为孙女选入赘的丈夫,不过是她深知,女仵作不是什么好去处。
可嘉敏若想,她也愿意放任她去做,她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