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
封官之时,吏部会避开该人的籍贯所在。
可蒋斐是个例外,凤知灼封官时,将她指派回了益州底下的益州府。
这三年,蒋斐大部分时间都在益州治理益江水利。
时不时也会被借调去其他州府。
譬如交州的水利,蒋斐就参与过。
今年初,蒋斐在益州府的任期满了,调任到了交州做知府。
“她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凤知灼由衷道,“日后你二人在胶州好好配合。”
“是!”盛照书立马应下,随后又看了看外头,“皇夫未曾和您一起吗?”
“他不喜雨天,待在驿馆没出来。”凤知灼回道,“你要找他?”
盛照书轻咳一声:“那倒没有,只是有些好奇,这一年皇夫那可有什么新的好种作物。交州地大,若有新的作物,尽可匀一些于臣!!您看,去年的稻子,在交州便长得格外的好,这足以说明交州的地好!”
说完,她想到了什么似的,嘟哝一句:“可不能什么都紧着镇南王给,南境的土壤气候是好,但咱们交州也差不到哪里去的……”
盛照书去年回京述职时,因为种子的问题,和镇南王闹得不太愉快。
众所周知,镇南王所镇守的蜀地,以及她家族所在的南境,尤其是南境,土壤气候都十分好。
种什么成什么。
因而,朝中农事所有什么新的种子,便会优先给到镇南王。
新出的作物,种子都不大多。
盛照书想为交州争取一些,招到了镇南王无情的拒绝。
“盛大人这第一批本就少,待我们这边种出来了,定会留种再给你们交州一些~”
不论盛照书如何摆事实说道理,都没争过镇南王,铩羽而归。
不过盛照书这人,并不是会认输的人,她此番回到交州之后,就开始利用交州的海贸,决心除却朝廷给之外,她自己也要想办法,为交州引来更多适宜的作物才是。
不过此事还没苗头,她暂时没和凤知灼说。
“照书,朕知道你样样都想做到最好,但一处若要发展,你得有侧重。”凤知灼放下盛照书的手札。
盛照书微微一怔。
“农耕是民生,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港口和海贸才是交州和岭南的未来。”凤知灼认真道。
盛照书立马了然。
之前听闻陛下绕路也要来一趟交州。
盛照书原以为,陛下是来视察交州春耕的。
可现在看来……显然并非如此。
“陛下,臣明白了。”
“你是聪明的,自然一点即通。”凤知灼语气温和了些,“今年的科考,策论题目便是与港口建造、商贸相关的。此番选拔出来的人才,朕会尽数派来你处。”
“陛下放心,臣定不会辜负陛下一番信任,岭南的商贸定会成为新朝的骄傲!”
凤知灼轻轻拍了拍盛照书有些单薄的肩:“此番路过徐州时,朕会在徐州歇脚,你可有书信要带回家去?”
盛照书这几年一次也没回过家,还是前年春节,爹娘来了一趟岭南,这才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