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到了一个人。”
随着白珩的动静,景元的表情也变得奇怪起来。
“不会吧?可是他不是已经……”
白珩刚开口就闭上了嘴。
景元摇了摇头,眼里露出追忆的神色。
“以前刚开始跟着师父练剑的时候,有一日沉迷看话本睡得比较迟,晚上饿了出去买夜宵,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看到什么?”三人好奇地问道。
“我路过一个院子,偶然看见师父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独自喝闷酒。”
“然后呢?”
“我记得那天的月亮很圆,师父举着酒杯对着月亮,似乎在追忆什么,一个人又哭又笑。”
“啊?还有这日子?”
“对,然后就在院子里舞剑,一边舞一边在说着什么。”
“由于隔着太远,我也没听清师父在说什么。”
但是这和镜流的男友有什么关系?
景元似乎是看出了三人的疑问,于是继续开口道:
“第二天我实在好奇去问,但是师父只是摇了摇头,说了一句:”
“不是!景元你咱一副说书的样子!快说快说,别吊我们胃口了。”白珩摆摆手,十分期待。
“咳咳,听说书听习惯了,见谅见谅。”景元咳了咳嗓子,“她说:睹物思人罢了。”
“……”
其余三人都若有所思。
“景元你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白珩手指比做一个?,放在下巴处,“镜流她每年都会有两天捧着一大壶酒一个人出去,要么就是坐在屋顶上能看见月亮的地方一个人喝酒。”
“那两天的晚上她啥也不干,就是这样一个人闷着喝酒。”
“然后就是在拉她那破二胡,那曲子听了几百年我大概都会了。”
“一晚上,她能整整拉一晚上!”
白珩砸吧砸吧嘴,“不过不得不说,那曲子调挺悲凉的,听着好几次都感觉要哭了。”
“嗯……二胡的声音本来听着就悲。”
“也有这因素,但我拉肯定是拉不出这种感觉。”
“那感觉,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粘稠了,眼泪想掉都掉不下来。”
白珩绘声绘色地描绘着镜流拉的曲子,众人也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所以……我们一开始不是在聊镜流男友的事情吗?怎么偏到这里去了?”
应星举起了手,表示不解。
“让你平时多看看仙舟史你不听,现在就你没想到。”丹恒双手抱胸,发出无情嘲笑。
“……啧,历史我不感兴趣,锻造才是我所擅长的。”
“你的击云谁送的,忘了?”
“啧。”
两人十分有默契地向着两边偏头。
景元和白珩都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两人拌嘴。
这两个人还真是……幸好两个都是大男人,但凡有一个是女的那这段关系绝对会变得很精彩。
或许有哪个相似但不同的宇宙里丹枫或者应星其中一个会是漂亮的女孩子呢。(狗头保命)
想想就觉得很哇塞啊。
“咳咳,我来告诉你们吧!这件事还要从玄丘上听到的小道消息说起了,你们也知道镜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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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师父没必要吧?”
“很有必要。”
“不是,吃个饭而已,没有必要吧?”
“你穿不穿?”
镜流手里拎着一套衣服,叉腰看着墨卿,眼神直勾勾。
墨卿:……
行,我换!我换还不行吗?
从镜流身上接过衣服,墨卿就打算去房间里换。
但是啪的一下,就被镜流拉住了手。
“在这里换。”
“……行。”
被镜流的淫威胁迫,墨卿只能乖乖地脱下原本黑色金纹的衣服,换上了镜流手中这件以白色为主要元素的长袍。
白袍青领,束腰宽袖,左胸前绣着一轮银月。
“换好了师父。”
墨卿转身,发现那双颤抖的红色眸子充满了追忆。
镜流的眼睛就像被黏在了墨卿身上,许久才舍得离开。
“我们走吧。”
“好的。”
在那一瞬间,镜流似乎想说很多的话,但是最终又被她憋了回去。
墨卿看见她嘴都下意识张开来了。
可能是有什么不能说的理由吧。
镜流一言不发,墨卿也一言不发,就这样沉默地走在大街上。
不过两人倒是吸引了许多路人驻足。
不管在哪里,出色的气质和样貌总是会引起人们的讨论。
今天镜流也没有再穿她那件戎装,而是一身白色的旗袍,腰间挂着一枚白色玉佩。
红色流苏随着镜流大腿的摆动而左右晃动,不断吸引人们的眼球。
旗袍镜流(侵权删)
“对了,师父你这给我的衣服为什么这么合身啊?”
墨卿选择用话题打破沉默。
“你全身上下我都知道,还能不合身?”
镜流虽然话里的意思很强硬,但是眼神却有些飘动。
显然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
“快走,别让他们等久了。”
没办法,墨卿在镜流的催促下来到了今天晚上聚会的地点。
他们订的房间在五楼,出去抬头就能望见正在从亏转盈的月亮,主打一个氛围感满满。
墨卿和镜流上了楼,来到对应的门前。
正要伸出手推开门,就突然被镜流制止了。
“怎么了师父?”
“咳咳!师父先进。”
“喔。”
墨卿乖乖让出了位置,让镜流先走进去。
一进门,墨卿就看到一个紫色的影子就唰的一下挂在了镜流身上。
“镜流流!你终于来啦!想死你了!”
“别闹,还有人呢。”
镜流拍了拍狐狸脑袋,白珩立马立正站好。
在看到墨卿的时候眼睛一亮,在镜流疑惑的眼神中来了一个90度大鞠躬。
然后笑着伸出两只手死死地握住了墨卿。
“你好,我是白珩,上次打电话的时候你应该已经听过我的声音了。”
“你好,我叫墨卿。”
白珩特地背着镜流,趁着她不注意凑到耳边。
“那个……我今天晚上特地给你点了很多好吃的,你可要给点劲啊。”
“什么意思?”
“以后镜流要是欺负我我就告诉你,然后你就负责帮我们报仇!”
白珩握紧粉拳,然后又可怜巴巴开始诉苦。
“我们可都靠你了啊!你是我们对镜流唯一的输出手段了!”
“要啥跟我说,我保证给你安排好,我只要第二天镜流下不来床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