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的路灯刚亮起,昏黄的光线透过椰树叶的缝隙,在沙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守业刚洗漱完,正准备回铁皮房休息,远远就看见王大壮朝着自己快步走来,脸上带着几分焦急,还不停朝他使眼色。
“守业,你可别过去,刘二他们在那边嚼舌根呢,没说啥好话。”王大壮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压低声音说道,语气里满是担忧。
守业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他皱着眉,挣脱开王大壮的手:“他们说啥了?”
“还能说啥,就是……就是说晚晴嫂子的闲话。”王大壮支支吾吾地说着,不敢直视守业的眼睛,“刘二那张嘴,没影的事都能说得跟真的一样。”
这话像一把火,瞬间点燃了守业的怒火。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胸口剧烈起伏着,刚才洗漱完的清爽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二话不说,转身就朝着人群聚集的方向大步走去,步伐又快又沉,脚下的沙砾被踩得咯吱作响。
此时刘二还在唾沫横飞地说着,周围围了几个同乡,有的沉默不语,有的还跟着附和两句。守业一出现,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刘二看到守业,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但很快又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撇了撇嘴。
守业径直走到刘二面前,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股压迫感,他死死盯着刘二,眼神像淬了冰一样,声音低沉又愤怒:“刘二,你刚才说我媳妇什么?”
刘二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却还嘴硬道:“我……我没说啥啊,就是跟大伙闲聊几句。”
“闲聊?”守业猛地向前一步,几乎要贴近刘二的脸,周围的同乡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他指着刘二的鼻子,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你刚才说晚晴跟陌生男人来往,说她添置家具的钱来路不明,这些话是不是你说的?”
刘二被他的气势吓住了,咽了口唾沫,强装镇定道:“我就是听同乡说的,随口提一句,你急啥?”
“随口提一句?”守业怒极反笑,胸口剧烈起伏着,他转头看向周围的同乡,声音掷地有声:“我守业的媳妇,我最清楚!她在家带着孩子,省吃俭用,我寄回去的钱,她一分一毫都花在刀刃上。添置家具是因为家里的旧家具实在不能用了,那钱是我加班加点挣来的加倍薪资,干干净净!”
他的目光扫过人群,每一个被他看到的人都下意识地低下头。守业深吸一口气,语气里满是痛心和坚定:“我们在外打拼,图的就是家里人平安顺遂。家里的媳妇们在家操持家务、照顾老人孩子,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我们心里不清楚吗?你刘二凭什么凭空捏造,污蔑人家清白?”
刘二的脸涨得通红,想反驳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梗着脖子,眼神躲闪。
守业又看向他,语气冷了几分:“我告诉你刘二,晚晴是我媳妇,是我儿子的妈,她的清白容不得你半点诋毁。今天你必须给我当着大伙的面,把话说清楚,收回你那些屁话!”
说完,他攥着的拳头微微松开,指节却依旧泛白,胸膛还在因为刚才的愤怒而剧烈起伏。周围的同乡见状,纷纷劝道:“刘二,这事确实是你不对,快给守业道个歉吧。”“是啊,都是同乡,别因为几句闲话伤了和气,何况还是污蔑人家媳妇。”
夜色更浓了,营地的灯光映着守业坚毅的脸庞,他死死盯着刘二,眼神里没有丝毫退让。这场因闲言碎语掀起的风波,在守业的愤怒驳斥下,终于到了该了结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