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两山”作战
一九七九年二月十七日清晨，人民解放军广西、云南边防部队举重兵以步兵和装甲兵在强大炮火的支援下，以雷霆手段，在一个月的时间里连续作战，一举打退了入侵我国境内的所有越军，部队一路南推并攻下了越南北部高平、老街、谅山三个省，肃清了残敌，剑锋直指首都河内。黎笋集团乱作一团；惨败的越军就像草原上的斑马群一路狂奔向南撤退。就在战局本该继续向前推进的关键时刻，我党中央和中央军委果断下令，要求所有参战部队务必于三月十六日全部撤回国内，并向全世界宣布：我们不要越南的一寸土地，但也不允许越南侵占我国的半寸领土。尔后，通过长期的外交努力与越方展开了谈判。但是，越方一边谈判一边继续以军事手段渗透我云南境内的扣林山、者阴山、老山和广西境内的法卡山，记吃不记打的越南当局暗中鼓动越军对我边民继续实施骚扰和武装挑衅。我方忍无可忍，再次派出小规模部队坚守“两山”地区。
一九八五年，在春意盎然百花争艳之际，空降兵军在多次向上级请求参加保卫祖国领土之后，总部首长终于批准了军部的作战请求。接到命令后，于学勤军长连夜组织召开作战会议。在高海峰参谋长传达了总部的命令之后，于军长郑重严肃地说：“我提议，我空降兵军成立一个特种大队，李伟华副参谋长为总指挥，带领这支特种大队赴老山前线作战。由高海峰参谋长出面迅速成立筹备小组，从全军抽调有作战经验和能力的干部骨干及技术过硬的侦察兵、通信兵、步兵、炮兵、工兵、防化兵，组建一个500人的特种大队，迅速进入临战训练状态，随时准备开赴前线。”
在军长、政委和参谋长的高度重视下，空降兵军赴老山作战特种大队迅速组建完毕。人员构成是：侦察兵一个连（90人）、步兵一个连（130人）、伴随炮兵两个连（160人）、工兵一个排（31人）、防化兵一个排（31人）、通信兵一个排（32人），再加上20名营连排干部，共计500人。
但是，在遴选指挥组成员时，李伟华副参谋长向高海峰参谋长汇报了他的想法：“参谋长，部队开赴前线以后，如果战区首长要求我去开会或者有别的事情，部队这边如果突然接到临时性的作战任务，我可就分身乏术了。我提议，让第1师的秦大山参谋长来协助我，我就相信他。在四年前的大漠演习中，我领教了他的风格，他心思缜密，战法灵活，往往能够从别人无法察觉的细微处发现战机，手段狠辣，判断准确，几乎是一招就能致敌于死地。”
高参谋长说：“这事要跟军长政委商量呀，我可作不了决定。”
“首长，我陪着您去找军长政委。”李副参谋长焦急地说。
“好，也许要碰钉子，你要做好准备呀！”高参谋长微笑着说。
李副参谋长硬着头皮说：“在提出这个问题之前，我就已经准备去碰钉子了。”
高参谋长和李副参谋长来到于军长的办公室，李副参谋长向军长汇报了自己的想法后，于军长打通了兰政委的电话。
李副参谋长一看这情况有点泄气了。他知道，如果军长是同意的话，就会很爽快地答应下来；而军长并没明确表态，要与兰政委商量，看来军长肯定有自己的考虑。
于军长向兰政委陈述了李副参谋长的想法后，兰政委在电话里说：“军长，我马上到你办公室。”
兰政委来到后，先看了看李副参谋长，见他态度非常诚恳，于是说道：“秦大山的能力我们都是清楚的，军长提议让你挑起这个重担，我也是同意的。但是，你就向组织伸手要人，我们不能把所有的好钢都用来打锄头吧。这次赴前线作战，任务很艰巨，所以才从全军挑选了最能吃苦最会打仗的干部战士。秦大山现在负责了一个师的作战训练，我们不能搞釜底抽薪这号事，调动他有点不好办呀！”
看着兰政委为难的样子，于军长说：“政委，先别犯愁，坐下来说。”
兰政委走到沙发跟前坐了下来，心里在盘算着。
见两位首长都难以决断，高参谋长也不说话，就等着兰政委的决心。
兰政委想了想说：“这事要和秦大山本人商量一下，还是让军长来征求他的意见吧！”
军长看着兰政委说：“兰政委，你这个老滑头呀！”然后就“哈哈哈”地笑了。
兰政委和高参谋长都笑了。
李副参谋长也笑了，他知道这下肯定不会再有问题了，因为秦大山喜欢打仗，只要军长征求他的意见，他是不会拒绝的。之前，他已经写过几次请战书了。
于军长坐下来拿起桌子上的电话：“秦大山，我和兰政委、高参谋长在商量去云南前线作战的事，如果要你去打仗，你有啥想法？”
“军长，我去！我愿意去！”电话那头传来了秦大山参谋长铿锵有力的声音。
“那好，这事就这么定了！你立即做好准备，随时到军部来报到。”于军长说。
调秦大山赴云南前线作战的命令很快下达到了空降兵第1师。接替师参谋长的是第2团团长郭庆来。
一列军用列车载着空降兵特种侦察大队经过两天两夜的行驶，顺利到达滇东南预定地域安营扎寨。经过一个月的适应性训练后，空降兵军特种侦察大队大队长李伟华和政委秦大山在前线指挥所受领了接替原战区边防军侦察大队（第4侦察大队）2连的侦察防务。
5月2日至6日，李伟华大队长和秦大山政委组织特种侦察大队各中队主要领导来到中越边境线上，对需要防守的20多公里长地域内山头和高地进行了勘察拍照和标记，然后，对照地图，把当面越南一方对我有着较大威胁的五个山头进行了编号，依次是：1、2、-2、3、4号高地，标注了高程、山的走势，并对河流道路及山间无人走过但可能会被越军用来偷袭的地方都进行了标注。站在神圣不可侵犯的老山主峰上，下面云海茫茫，但对面的山势清晰可见，这里才真正是祖国西南的屏障。
侦察防务任务划分完毕，就在离开阵地时，秦大山政委对各中队领导说：“我们现在距离边境线仅仅两公里，前方山高林密，沟壑纵横，道路崎岖，草木茂盛，地形复杂，侦察防务任务十分繁重，告诉战士们，一定要提高警惕，各中队领导要率先垂范，坚守在阵地第一线，要进一步勘察地形，要对对面的敌情做到了如指掌，要注意搜集研究敌人的兵力情况和火力配系，作战参谋李恭平留下来进驻阵地，进了步熟悉情况。阵地上原来留下的猫耳洞可以利用。”然后，与李大队长一起对三个中队的防务进一步明确了任务区域。
5月8日，部队接防后，三个中队在阵地上迅速组织昼夜间的观察和潜听。
5月11日20时18分，夜幕降临以后，我3号阵地侦察员王泰山发现西南约300米处有一束灯光，还听到有人碰撞竹子的响声。警觉沉稳的王泰山和身边战士李松林用微型冲锋枪向那五六个黒影打出了一梭子弹。敌人见势不妙，有2个越军被当场击毙，其余仓皇逃跑，2名战士果敢勇敢地粉碎了敌人对我阵地的一次偷袭。
5月14日23时08分，我2号阵地西北凹部有忽隐忽现的灯光出现，这是敌人提着马灯向我阵地上摸来，距离不详。侦察员邓毛毛发现后，立即用电台向潜伏在后面500米处的教导员李大魁报告了这一情况。李教导员冷静地说：“你们几个密切观察敌人的动向，我带人立即过来支援你们。”几分钟后，李教导员带了5个战士来到邓毛毛身边进一步观察起来，他从腰间拔出手枪并向战士们下达了：“准备战斗”的命令。越军提着马灯，大约有一个班的兵力，继续向我2号阵地警觉地摸过来。在敌人距离我阵地前沿大约50米时，李教导员一声令下：“打！”我七八个战士一起开火，打死了全部敌人。打扫战场时发现，这是敌人谓川第5营第3连的一个班。
5月16日19时至24日6时，连长朱家林带2班4人、工兵2人，排长李树林带1班3人、工后2人，分别在1号阵地西南侧沟深谷4号阵地前沿组织设伏。9时05分，敌乘我吃早饭之机，用120毫米迫击炮向我3号、4号阵地射击炮弹40余发，我防守阵地顿时硝烟弥漫，几发燃烧弹瞬间又点燃了阵地上的茅草，但敌人一个连的步兵向我阵地上进攻。教导员李大魁沉着冷静迅速做出判断，他立即命令转移阵地，并迅速组织82毫米和100毫米迫击炮对敌实施还击，发射炮弹52发；同时，用电话向李大队长汇报了3号和4号阵地上的情况。李伟华命令道：“你们继续组织有效的反击，我立即把这个情况向指挥部报告。”
军区指挥部首长接到空降兵特种侦察大队的电话后，一边向军区炮兵团下达了准备炮击中段3号、4号阵地前沿敌人进攻的命令，一边向李教导员下达了阵地前沿的位置坐标。当李教导员报告了敌人发起冲锋地域的坐标后，引导军区炮兵团的大口径火炮对越军进行了一轮炮火覆盖。敌人被打得尸横遍野，有的马上掉头向回跑去。我防守阵地上的战士看见敌人在向后跑，等炮火停止后，七八十个战士一起追上去用冲锋枪一阵扫射，敌人全部被打死在阵地前沿。
8月18日早上7时，侦察中队中队长殷一水带领侦察组5人，在1353高地开设观察所，实施观察，同时派人对附近的村寨进行了深入调查和询问，掌握了越军小股兵力（5-7人）经常渗入我境内这一情况。殷一水把这个情况汇报给特种侦察大队后，李伟华大队长即决定在13号界碑附近地区派出侦察组实施抵近观察，勘察地形、选择设伏地点，并制定了勘察方案，编成勘察组和警戒组。1段13号界地区，是我军阵地防御的间隙地段，该地区地形复杂，杂草丛生，隐蔽条件较好。当面越军经常以小股兵力渗入我境，进行侦察袭扰活动。为打击敌人的嚣张气焰，我特种侦察大队李伟华大队和秦大山政委决心首先查明该地区的敌情、地形、道路等情况，掌握敌人的活动干什么；尔后再选择有利地形，以伏击手段打击乱人。行动之前，从大队到各中队，各级都进行了认真的准备，先后两次在图上研究方案、选定勘察路线、停留观察点及活动区域，并研究和演练了对各种情况的处置方法。为隐蔽作战企图，侦察科长曹凯学带领侦察组化装成边民，把所带武器分别隐蔽在背篓和背囊内，并挑选了2名民兵担任向导，直到9月5日，我侦察大队正在对边境1段13号界地区勘察地形、选择设伏地点时，与渗入我1432高地地区的越军触发交火，激战25分钟，毙敌2名，伤敌不详，缴获苏式冲锋枪2支，手电筒13只。战斗中，我侦察兵朱会泉、王勇强2人在激战中中弹牺牲。
9月6日6时，我特种侦察大队从大箐口，沿大箐口西侧小路，于7时40分到达1456高地北500米岔路口。在此短停休息，侦察科长曹凯学进一步明确了任务，并对警戒组排长朱道泉、战士王勇命令道：“你们两个占领岔路口东侧70米处有利地形，担任侧后警戒和掩护任务。”8时05分，中队长殷一水、侦察参谋靳林可、通信参谋陈淼、侦察连长于明亮在2名民兵的引导下，沿预定勘察路线边观察边搜索前进。8时45分，勘察组到达13号界碑位置，在行进和停留之间不断实施观察，并没有发现异常情况。10分钟后，靳林可原地继续观察，殷一水带陈水军、于明亮前出约200米至突出部位勘察选定了伏击地区。9时20分返至13号界碑。因两地植被茂密，视界不良，为观察敌纵深阵地和地形，10时20分，殷一水、靳林可、陈水军、于明亮同2名民兵到达13号界碑西侧无名高地实地观察。10时50分，勘察组回撤时，突然听到警戒组方向两声单发和随即连续点射的枪声。殷一水发现警戒组朱道泉、王勇向岔路口东北凹地方向追击，靳林可发现3名越军向1432高地南侧运动，即命令警戒组与敌交火，并迅速抢占了有利地形，以火力追击逃敌，同时迅速向1432高地西侧山谷搜索追击。11时15分，同志们赶到现场时，朱道泉已经英勇牺牲，王勇强左上胸中弹昏迷，倒在血泊中。战友们立即对他组织抢救，王勇强醒来后说：“刚才，刚才有8、9个敌人摸过来了，我们开枪后几分钟，敌人拖着2具尸体往回跑，我们追到这里，就……”由于伤势过重，11时30分，王勇强也英勇牺牲。打扫战场时，发现烈士遗体南侧50多米处有几滩血迹，并搜缴到敌逃跑时丢下的2支苏式冲锋枪及13只手电筒。16时18分，战友们将烈士的遗体背至大箐口运回驻地。战友们在驻地为两名烈士举办了隆重的追悼会，大家一致表示，要为烈士报仇。
1693.3高地和21号界碑，位于田蓬以南，为我军防御间隙地段。该地区地形复杂，山高坡陡，灌木丛生。在1693.3高地越方一侧，敌设有大量地雷和竹签。自1984年以来，越军经常化装成边民，渗入我境进行侦察袭扰活动。为保卫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特种侦察大队决定：由教导员李大魁带侦察连第1排，在边境线附近开展捕俘活动。
侦察排受领任务后，认真分析研究了敌情、地形。9月27日，在沙仁西侧无名高地和1655高地开设了观察所，并派出了4个调查组，走访了工作站和民兵哨所，了解了当面敌情，熟悉了境内外地形。经过长时间的观察和调查，侦察排掌握了敌人的活动规律。在充分发扬军事民主的基础上，制定了伏击捕俘方案：参谋杨明华带7人组成捕俘组，排长范守伦带5人组成掩护组织，教导员李大魁带3人组成指挥组。方案制定后，3名骨干现场勘察了地形选择了伏击地点及接近和回撤路线，结合方案中预想的各种情况，组织了3次模拟训练。
9月28日2时，侦察排按掩护组、捕俘组、指挥组的顺序从田蓬出发，利用夜暗和浓雾搜索前进。4时35分，掩护组隐蔽地占领了1693.3高地；4时38分，捕俘组秘密进入1693.3高地西北120米处伏击位置，并向前方90米派出1名观察员，指挥组在沙仁寨东南无名高地开设，各组进行了伪装。6时48分，观察员赵建来报告：“从老凹山阵地下来人，沿小路向我方运动。”据此判断为化装越军。杨参谋命令：“严密监视，各组做好战斗准备。”6时57他，敌人接近我观察哨时，杨参谋立即发出了“准备捕俘”的命令。在敌人接近捕俘组40米处时，有一人突然蹲下假装提鞋并向我方观察，2分钟后起来继续前进。7时03分，当敌距我第1捕俘手2米时，杨参谋大喊一声“抓”，战士王跃红应声跃起扑向敌人，敌顿时惊慌失措，企图负隅顽抗，并伸手欲掏腰间手雷，但双臂已被王跃红紧紧抱死，在杨参谋和战士王茂林的配合下，一举将敌制服并扣上了手铐，从其身上搜出手雷1枚。7时07分，我侦察排撤离现场。
12月19日至23日，我特种侦察大队108人，在守备2团炮兵营2连的配合下，对马鹿塘地区实施了一次渗透侦察。查明了1308高地、1549高地地区地形；1294高地、1362高地为越军247团2营一个加强排的野战阵地；在修仁、南并、南丁有越军驻防；1508高地、1731高地有新修公路，附近有迫击炮、火箭炮阵地，李伟华大队长与政委秦大山商量后决定，引导炮兵对1294高地、1362高地、修仁、南并、南丁等目标实施突然炮击。在我前方侦察组的引导下，军区炮兵团向敌人发射炮弹100发，歼敌20余人，摧毁屯兵棚2栋，掩蔽部6个。
在12月19日的另一场战斗中，我出境分队荫蔽进至卡房角待机地域，派出警戒进行堵路卡口，封锁消息。9时，阵地指挥所在1601高地开设，组织破障组秘密开辟通路。20日17时，进至1716.3高地东南侧200米处，排雷13枚。尔后派出警戒就地露营潜听。21日7时副大队长高满良、教导员李大魁组织侦察捕俘组、掩护组越境渗透。13时20分进至1679高地北侧60米处，遇大面积雷场，在地形对我不利无法绕道的情况下，采取分组轮换作业的方法，每人作业20分钟，工兵排战士骆兴立1人排雷27枚（其中压发雷12枚）。22日9时20分，侦察捕俘组占领了1549高地。组织观察发现，马鹿塘东侧植被被烧毁，不利我继续渗透，决定即组织对1294高地、1362高地、修仁、南并、南丁、1508高地、1731高地实施观察。因工兵洛兴立排雷贡献突出，战后立二等功并提干，后来历任某部排长、连长、营长、参谋、副处长。1998年长江遭遇百年不遇的洪水，时任空降兵某部工兵营长的洛兴立在荆江大堤等处参加过长江特大洪水的抗洪抢险工作。
麻栗山寨位于越南漫美东北1.5公里。漫美地区驻有越111公安屯、247团1营和1个侦察队，主要阵地在马店西南无名高地、1251高地、1074高地、998高地东南无名高地、972高地、漫美东北侧无名高地、963高地（依次编为1-7号阵地）。满邦北侧和1074高地西南侧各有一个迫击炮阵地。前沿和南北河越方一侧设有不规则雷场。该敌常由漫美或马店沿小路、河谷下山，在国境线附近搜索、巡逻。我特种侦察大队决心在敌必经之路设伏，相机捕俘。漫美地区南高北低，高差700余米，谷沟较多，植被茂密，隐蔽条件较好。
定下决心后，特种侦察大队在1084高地、902高地、1016高地开设了观察所，并广泛向南北村、大花山、小花山边民调查询问，组织了10余次抵近侦察，查明了当面之敌编制、装备、障碍设置及下山搜索、巡逻等情况。根据敌情、地形确定了战斗编组：连长陈同发带24人组成伏击组，决定：第一步在8号界地区设伏，第二步8号界设伏不成即前出至麻栗山寨西北侧敌巡逻小路设伏，捕捉俘虏；参谋邓荣坚带10人组成接应组在南北村东南侧荫蔽待命，随时准备前出接应伏击组的行动；参谋李勇带13人、携带高机2挺，分队长薛登荣带23人、携带100迫击炮3门，分别在大花山南侧无名高地、小花山西侧无名高地占领发射阵地，以火力掩护伏击组行动；副中队长陈晓孔带5人，组成保障组，负责运送弹药；队长马振祥、参谋朱海平等8人组成指挥组，配置在大花山北侧。侦察队4次组织沙盘推演，6次组织模拟训练。于12月22日 16时前完成了一切战斗准备。12月23日至25日，部队利用夜暗和浓雾秘密开辟道路2条（编为1、2条通路）：1号通路从622高地北侧至麻栗山寨东北侧，排雷39颗；2号通路从南北村南侧河湾至841高地东侧山腿，排雷9颗，并组织8人在2号通路口担任警戒。26日 16时，伏击组沿约南侧小路进至8号界设伏。27日0时0分各组到达预定位置。潜伏至28日 6时未见敌下山，侦察队决定前出至麻栗山寨地区设伏。19时从2号通路出境，20时20分进至麻栗山寨西北侧，20时35分设伏完毕，23时50分至29日2时14分，分别发现敌3、4、6号阵地有灯光，并有零星枪声，判为敌盲目射。潜伏至4时30分未见敌下山，即准备按预定计划秘密进至麻栗山寨潜伏，夜间继续在敌必经之路设伏。29日5是35分，伏击组正向麻栗山寨搜索前进时，听到前方约150米处有说话声，立即把队伍分成三组：一组在左、二组在右、三组在中间占领了有利地形。敌约有1个班从3号阵地向我方搜索，5时40分，距我阵地约80米时，伏击组集火射击，当场毙敌5人。此时，3、4、6、7号阵地及马店之敌以步枪、高机火力向我射击，中队长令迅速撤离，高机、炮兵按预先火力计划对敌压制，掩护伏击组撤离。6时55分，伏击线交替掩护撤至我境内。
秦大山政委在边防前线写下古诗一首《老山作战记》，以纪念勇士卫国戍边的英雄事迹。
南国起烽烟，越顽屡犯边。
炮声惊河山，领土已破残。
草木遭涂炭，民众苦连天。
将士振臂喊，誓把残敌歼。
群情被点燃，战书如雪片。
勇士赴边关，日夜守老山。
家国有尊严，舍我又何干？
戍边超百战，战战敌胆寒。
在整整一年的老山前线侦察作战中，我空降兵特种侦察大队共组织大小战斗130余场，有2名勇士为国捐躯，重伤3人、轻伤8人，谱写了一曲英勇无畏可歌可泣卫国戍边的英雄乐章，无愧于上甘岭传人的荣誉称号，为保卫祖国的边疆做出了巨大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