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书房内,熏香袅袅,却驱不散父女二人心头的阴霾。
柳嫣儿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帕子,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她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她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和不甘,死死地盯着前方,仿佛要将那个让她如此愤怒的人看穿。
“爹,难道我们就这样坐视不管吗?眼睁睁地看着秦墨哥哥被那个贱人迷得神魂颠倒?”柳嫣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她现在不过是个卑微的布商,还带着个拖油瓶,她有什么资格和我争!”
柳相坐在太师椅上,他的双眼原本紧闭着,听到女儿的话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如鹰隼一般锐利,让人不敢直视。
“急什么?”柳相的声音低沉而富有威严,“秦墨如今深得圣上的宠爱,我们若是直接与他对抗,恐怕不是明智之举。”
柳嫣儿紧紧地咬着嘴唇,心中的不甘和愤怒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父亲,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安慰或解决问题的办法。
然而,柳相的表情却让她感到一阵寒意。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让人不寒而栗的冷笑。这笑容中透露出一种冷漠和自信,仿佛他早已胸有成竹。
柳嫣儿不禁打了个寒颤,她知道父亲这个笑容意味着什么。但她还是不甘心地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让那个贱人得逞吧?”她的声音中带着些许颤抖,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安和恐惧。
“打蛇要打七寸,我们既要让秦墨对苏如烟死心,又不能让自己的手沾染到一丝污点。”柳相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爹的意思是……”柳嫣儿似乎明白了父亲的想法,但还是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苏如烟最大的倚仗,无非就是秦墨对她的那点旧情,以及她的那个女儿。”柳相的语气越发阴冷,“若是她的女儿没了,或者……变成了秦墨的一个污点,你觉得秦墨还会对她念念不忘吗?”
柳嫣儿一怔,随即领悟:“爹是说,从那个小野种身上下手?”
“听闻那孩子生有异象,眉心有莲?”柳相沉吟道,“这倒是可以做做文章。妖孽祸世之类的流言,最能杀人于无形。至于秦墨……”他顿了顿,“年轻人重前程,若他知道继续纠缠苏如烟,会毁了他的仕途,甚至累及家族,你说他会如何选?”
柳嫣儿眼中一亮:“还是爹深谋远虑!我这就去安排人散播流言!再让御史台那边……”
“不急。”柳相摆手打断,“流言需适时而起,方能事半功倍。眼下,先让秦墨自己尝尝苦果。他既对那孩子志在必得,我们便帮他一把。”
“帮他?”柳嫣儿不解。
“让他见到那孩子,甚至……让他以为能轻易夺回。”柳相眼中闪过一丝老谋深算的狡黠,“得意忘形之时,才最容易露出破绽,跌得最狠。届时,不用我们动手,多的是人弹劾他行为不端,强夺人妻女。圣上再赏识他,也容不得此等污点。”
柳嫣儿终于露出笑容:“女儿明白了!这就去安排,定要让他‘如愿以偿’地见到那个小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