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坐龙椅的皇帝,在莲印发光的那一刻,浑身剧震!他不仅感受到了那祥和的气息,更是在那光芒中,仿佛看到了当年云溪公主出生时,钦天监曾批注的“灵慧天成,福泽深厚”的命格显现!
再加上这酷似的容貌……一个大胆到令他心脏狂跳的念头不可抑制地涌上心头:难道……难道云溪她没有死?!她的魂魄……机缘巧合,入了这苏氏女的腹中,转生为此女?!
这个想法过于惊世骇俗,却完美地解释了一切——为何如此相像,为何会有这祥瑞莲印,为何他初见便心生剧震与无尽的怜爱!
“像……太像了……”皇帝喃喃自语,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完全无视了还在那喋喋不休指责“妖孽”的钦天监官员,竟是缓缓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不顾帝王威仪,一步步走下了御阶。
他蹲下身,与清歌平视,目光贪婪地描绘着这张小脸,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和,甚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祈求:“孩子……你,你再叫一声……万岁听听?”
清歌看着眼前这个穿着龙袍、眼神复杂却充满善意的老爷爷,心中的害怕减少了许多。她眨了眨大眼睛,依言软软地、清晰地又叫了一声:“万岁。”
这一声,直击皇帝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他眼圈一红,几乎要落下泪来。他仿佛透过时光,看到了他的小云溪在咿呀学语。
他颤抖着手,想要抚摸清歌的脸颊,又怕惊到她,最终只是轻轻碰了碰她的小手,感受着那真实的温热。
下一刻,皇帝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电般扫过刚才弹劾的钦天监官员和柳相一党,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威严,带着滔天怒意:
“妖孽?祸国?荒谬!简直是一派胡言!”
他声如洪钟,响彻大殿:“此女清歌,莲印生光,祥瑞之气充盈殿宇,容貌灵秀,更似……更似故人(他强行压下‘云溪’二字),此乃天赐祥瑞,佑我大周之兆!尔等竟敢污蔑祥瑞为妖孽,其心可诛!”
他一把将清歌小心地抱了起来(这个举动再次让满朝文武惊掉下巴),转身面对群臣,朗声宣旨:
“传朕旨意!封秦氏清歌为‘安国郡主’,享双倍郡主俸禄,赐金牌一面,可见朕不拜!钦天监妄言惑众,革去官职,押入大牢候审!此前所有污蔑郡主之言,皆属虚妄,凡有再传者,以诽谤皇室、动摇国本论处!”
“陛下圣明!”秦墨率先跪下,声音带着激动与如释重负。支持秦墨的官员也纷纷跪下高呼。
柳相面如死灰,他知道,他彻底输了!皇帝对清歌的态度,已不仅仅是维护,更像是……一种失而复得的珍视!这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皇帝抱着清歌,感受着怀中小身体的柔软和温暖,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激动与酸楚。他看着怀中与爱女酷似的小脸,暗暗发誓:无论真相如何,这个孩子,他护定了!这朵酷似云溪的“小莲花”,必将在他和秦墨的庇护下,安然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