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箭步上前要擒冷星,却见一道玄色身影掠过屋脊——秦墨竟带着衙役破门而入,将正要翻墙的投毒者踹下屋檐。那人蒙面黑巾飘落,露出柳府管事的脸。
大人明鉴!秦墨从管事怀中掏出一模一样的鎏金执壶,这才是真凶带来的毒酒!
县太爷惊魂未定地跌坐在太师椅上,此刻后院又传来凄厉喊叫:少夫人见红了!
孟远闻言脸色骤变,顾不得宴席混乱,箭步向后院奔去。穿过回廊时,他瞥见追风正将一个挣扎的绿衣丫鬟按在假山石上——正是乔装混入的冷星。
说!解药在哪?追风掐住冷星咽喉的手又收紧三分。冷星却狞笑着吐出半截舌头,齿间赫然咬着个空毒囊。她的瞳孔迅速扩散,七窍流出黑血,竟是服毒自尽了。
正厅里,秦墨已命人取来牛乳为中毒者灌下。县太爷瘫在太师椅上哆嗦:快...快请太医!忽然他瞪大眼睛,指着秦墨身后:小心!
的一声破空响,三支淬毒弩箭从屋檐射来。秦墨旋身挥袖,腰间玉佩应声而碎,却也将弩箭尽数击落。屋顶黑影一闪即逝,追风纵身欲追,被秦墨拦住:先救产妇!
产房里,苏如烟已疼得意识模糊。接生婆掀开被褥倒吸冷气:胎位不正,是横生!鲜血浸透了三层锦褥,铜盆里的热水换了一遭又一遭。
孟远踹开房门时,正看见接生婆颤抖着举起剪刀。让我来。孟远扯下官服广袖,竟亲自上手接生。原来他幼时随军医父亲学过医术,此刻修长手指灵巧地探入产道,在血水中摸索胎位。
出来了!随着婴儿嘹亮的啼哭,满屋婆子丫鬟跪了一地:恭喜老爷,是位小公子!孟远却顾不上看孩子,只紧紧握住妻子苍白的手:如烟,撑住...
前院突然传来整齐的马蹄声。柳府侍卫竟持刀闯入院落,为首的嬷嬷高喊:奉柳相爷之命,缉拿谋害朝廷命官的逆贼!
秦墨冷笑挡在门前:好个颠倒黑白。他反手亮出怀中密旨,金黄绢帛在火光中灼灼生辉:圣上早已察觉柳家勾结外敌,今日这出毒杀举人的好戏,正好坐实了谋逆大罪!
就在这时,产房窗棂突然被利刃劈开。冷星竟没死透,满脸血污地持刀扑向产床:小姐要的人,必须死——
追风从梁上飞身而下,软剑如银蛇缠住冷星脖颈。两颗头颅同时落地:一颗是冷星的,一颗是从她怀里滚出的、柳嫣儿最爱的波斯猫首级。猫眼琉璃珠在血泊中闪着诡异的光,嘴里还叼着张字条:这份贺礼,可还喜欢?
柳府侍卫见状,皆是一愣,攻势也为之一缓。秦墨趁机大喝:“柳家谋逆,尔等若弃械投降,尚可从轻发落!”部分侍卫听了,开始犹豫,手中长刀也垂了几分。
这时,柳府管事突然挣扎着喊道:“大人饶命啊,是柳相爷逼我这么做的,我只是个棋子!”此言一出,侍卫们军心大乱。
孟远从后院匆匆赶来,怀里抱着襁褓中的儿子,大声道:“柳家恶行,今日必遭惩处!”众人见少夫人平安,孩子也顺利出生,士气大振。
县太爷此时也缓过神来,强撑着起身道:“本官定会将此事如实上报!”
秦墨指挥衙役迅速控制住局面,将柳府众人一一拿下。而那张字条,也成了柳家罪行的又一铁证。一场惊心动魄的宫宅纷争,终于落下帷幕,柳家的阴谋彻底败露,正义得以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