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议论纷纷,有人开始怀疑巧手坊是嫉妒作祟。李氏见状急忙从后面挤上来,一把抢过王二麻子手中的残片,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误会,都是误会。小孩子家不懂事乱说话,沈姑娘莫怪。话虽客气,眼神却依旧阴鸷,只是这绣品的意境,确实与我前几日构思的新作有些相似,也难怪学徒会看错。
这番话看似道歉,实则坐实了沈清辞可能抄袭的嫌疑。围观人群顿时又动摇起来,看向沈清辞的目光也变得复杂。沈清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慌不忙地开口:“李掌柜这话可就奇怪了,您说这意境相似便是抄袭,那天下诗词歌赋意境雷同者多了去了,难不成都是抄袭不成?再者,您说这是您前几日构思的新作,可有证据?”
李氏脸色一变,眼神闪烁道:“我构思之时自然无人在场,可这意境只有我能想得出。”
沈清辞嗤笑一声:“如此空口无凭,便能给我安上抄袭的罪名?我这绣品的针法、纹理皆有独特之处,岂是您三言两语就能污蔑的。”
就在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位老妇人,她仔细端详了沈清辞的绣品,又看了看李氏,说道:“我是这城里有名的绣娘,这针法一看就是沈家独门的技艺,旁人学不来。而且这意境,沈姑娘平日里就喜欢游山玩水,灵感自然从生活中来,哪是什么抄袭。”
众人听了老妇人的话,纷纷点头,看向李氏的目光也充满了质疑。李氏脸色涨得通红,恼羞成怒却又无言以对。 就在李氏尴尬至极时,人群外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声音:“哟,这是怎么回事?”众人回头,只见一个打扮艳丽的女子带着几个随从走来。李氏见到她,眼睛一亮,赶忙迎上去,附耳说了几句。那女子挑眉,轻蔑地扫了沈清辞一眼,阴阳怪气地说:“我瞧着这绣品,虽说针法独特,可意境嘛,指不定就是偷偷学了李掌柜的构思。沈姑娘,莫不是看着巧手坊生意好,就动了歪心思?”这一番话,又让众人的议论声再次响起。沈清辞心中暗恼,却依旧镇定,刚要开口反驳,这时,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驶来,从车上下来一位气质高雅的夫人。夫人走到沈清辞身边,微笑着说:“我认得这绣品,前些日子沈姑娘还拿给我看,当时可没有巧手坊这事。”众人一听,彻底相信了沈清辞的清白,李氏和那艳丽女子脸色变得煞白,灰溜溜地离开了。 人群渐渐散去,沈清辞感激地看向夫人,福身行礼道:“多谢夫人仗义执言,小女子感激不尽。”夫人温柔地扶起她,笑道:“不必多礼,我本就欣赏你的绣品,怎能眼睁睁看你被污蔑。”沈清辞又与夫人寒暄了几句,才准备离开。
这时,一个小厮匆匆跑来,在夫人耳边低语了几句。夫人脸色微变,对沈清辞说道:“沈姑娘,我府中有些急事需我回去处理,改日再与你详聊。”沈清辞点头应下。
待夫人走后,沈清辞刚走出没多远,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寒意袭来。她警惕地回头,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一闪而过。沈清辞心中一凛,加快了脚步往家赶去。她知道,李氏和那艳丽女子定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接下来恐怕还有更多的麻烦在等着她。但她沈清辞也不是好惹的,定会一一应对,守护好自己的名誉和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