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柱脑子里一片混乱,雅兰那带着泪痕却又异常大胆的身体,像火一样烙在他的脑海里。
窑洞里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两人有些粗重的呼吸声。
胡大柱本来是拒绝的,但是上次和李杏花亲密后,他体内的火候又被点燃了。
熊熊燃烧了起来。
让他无法忍受。
“大柱哥……”雅兰见他僵着不动,又怯怯地唤了一声,带着孤注一掷的哀怜,身体又向他靠近了些。
就在胡大柱心神摇曳,几乎要被那复杂的情绪和眼前的温热吞没,手臂下意识地要抬起。
两个人当即抱在了一起热吻,疯狂热吻。
互相脱起了衣服。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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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砰!砰!砰!”
一阵急促又响亮的敲门声,像冰冷的锥子,猛地刺破了窑洞里暧昧而紧张的氛围!
两人如同惊弓之鸟,瞬间弹开。
雅兰脸上血色尽褪,惊慌地整理着自己刚才有些凌乱的衣襟。
胡大柱也是心头狂跳,一股做贼心虚的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他手忙脚乱地系好刚才解开的衣扣,深吸了好几口气,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些。
“谁……谁啊?”雅兰强作镇定地朝门外喊了一声,声音却带着掩饰不住的颤抖。
“我!胡三!大柱哥是不是在你这儿?快开门!出大事了!”门外传来胡三焦急万分的喊声,伴随着更加用力的拍门板声。
胡大柱和雅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疑不定。
胡大柱定了定神,示意雅兰去开门。
门闩拉开,胡三一头就闯了进来,他满头大汗,脸色煞白,眼神里充满了惊恐,甚至没顾得上多看雅兰一眼,一把抓住胡大柱的胳膊,声音又急又促,带着哭腔:
“大柱哥!快!快回村!不得了了!胡……胡村长……他……他死了!”
“啥?!”胡大柱如遭雷击,猛地抓住胡三的肩膀,“你说啥?谁死了?胡村长?昨晚不还好好的吗?!”
雅兰也吓得捂住了嘴,眼睛瞪得老大。
“就是昨晚!夜里死的!”胡三的声音带着恐惧的颤音,“今天早上他婆娘才发现,人……人都硬了!脸色青紫,样子……样子可吓人了!柱子哥,你快回去看看吧!村里都乱套了!”
胡大柱只觉得一股寒气瞬间席卷全身,四肢百骸都凉透了。
胡村长死了?
昨晚还一起……一起看露天电影回来,怎么突然就死了?
胡大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们之前去盗墓,就觉得那墓地邪气逼人。
他猛地想起那具古墓里戴着凤冠的干尸,那双空洞的眼窝,还有那枚被胡长贵揣进怀里的、冰凉沁骨的玉扳指。
一股不祥的预感,像冰冷的毒蛇,死死缠住了他的心脏。
刚才与雅兰之间那点旖旎和挣扎,此刻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和巨大的恐惧冲刷得干干净净。
他脸色铁青,也顾不上再多说什么,对雅兰仓促地丢下一句“我先回去了”,便跟着魂不守舍的胡三,跌跌撞撞地冲出了窑洞,朝着胡家坡的方向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