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谢殊死回下午三点,刚刚站到地下赌场门口时。
他直接跳过引路男人,孤身进入黑市买卖屋。
胖男人:“你要多少?”
穷困潦倒的谢殊:“一百五十斤。”
胖男人:“一千一百两黄金。”
穷困潦倒的谢殊:“黄金我只有七百两,同等价值的其他货币可以吗?”
胖男人思考片刻:“可以,但那要一千二百两。”
穷困潦倒的谢殊:“成交。”
愉快的交易达成了。
.......
下午四点半,阳光晴朗。
谢殊戴着顶草帽,蹲在去真田公馆的必经之路上。
大约过了五分钟。
道路拐角处出现一个骑着自行车的男人,身侧背着邮包。
“喂!那个送信的家伙!”
谢殊扬声喊。
他说的是日语。
邮递员寻声望去,只见五米远处,站着一个看不清脸的少年。
他将自行车骑过去:
“您有什么事吗?”
谢殊右手插进裤兜里,左手指向邮递员的包:“有大岛家的信吗”
“.....大岛?”
邮递员仔细回忆:“这周围几处别墅,并没有姓大岛的啊。”
“怎么可能?”谢殊纳闷道,“我姐夫就叫大岛志,刚搬到这里,你仔细翻翻包。”
“好,您稍等。”
邮递员没多想,低头翻起包。
谢殊垂下眼皮,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的动作。
这个日本人并不是士兵,手心没茧,不会用枪,不会用刀,力气也很小,大概率没有杀过人。
“嘶,没有呢.....先生您别急。”
邮递员将邮差包放在车座上,掏出信件正要仔细翻找。
“呃——”
脖子处突然传来一阵锐痛。
一把尖刀插进他的喉咙,谢殊左手按住他的肩膀 ,右手握紧尖刀,用力转。
谢殊嘴角微微勾起,瞳孔中倒映出一片血红。
不会用刀用枪好啊!
杀起来省时省力!
......
邮递员双目血红,十指死死抓住谢殊手腕,拼命想挣扎,最后胳膊无力的软了下去。
这里很偏僻,四周无人。
别墅也并没有正对此处的窗户。
谢殊拖住邮递员尸体,将他连人带车塞进角落。
皮质邮包孤零零躺在地面,内部塞满尚未送出的邮件。
谢殊翻出真田家那一封,掏出打火机,将信封点燃,直到亲眼看到整封信都烧成灰烬,始终紧绷的肌肉终于松懈些许。
他在邮包上放了一把火。
灼热鲜红的火焰扬起。
谢殊侧过身,拔出插在邮递员脖颈的尖刀,又往他心脏捅了几下,在他的衣服上擦净刀身。
这才站起身,放心离开。
......
另一边,福民医院。
余冲良强压兴奋,哭丧着脸走到医院前台,手指在台面敲了敲:
“上午爆炸案,送过来一位叫汪黎的伤员,她在哪?”
护士低头翻动档案,回答:
“207病房。”
“有没有一个叫真田幸树的日本人?”余冲良继续问。
护士翻找片刻,摇头:“没有。”
余冲良还不死心:“所有伤员都在你们医院吗?”
“是的,先生。”护士回答,“我们医院是距离跑马厅最近的一所,所有伤员都是先送到这里,稳定后才会转走。”
“入院档案里,没有真田先生的名字。”
“......没有?”
余冲良皱眉,眼角跟着耷拉下去。
那简直是,太好啦!
稍微完整点的人都被送到医院,只有碎块才会留在外面。
真田幸树碎了!
汪黎这个女人完蛋了!真田中佐必杀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余冲良现在有九成把握确定真田幸树死了。
剩下的一成,就是因为不确定爆炸时,真田幸树在不在跑马厅。
问问汪黎吧。
他转身,脚步轻快的仿佛重返十八岁。
刚走出没多远。
“咚——”
不远处,一间病房门被猛得撞开,身材魁梧的青年冲出,他捂住脑袋,目光环顾四周,直奔护士前台:
“真田伍长呢?!”
这个青年,余冲良认识。
——成木介。
他拒绝司令女儿时,余冲良正在司令身边敬酒。
真是不知好歹!
司令女儿要是邀请自己跳舞,他就绝对不会拒绝。
听说这人贬为勤务兵了?
真田伍长.....
所以这是成了真田幸树的勤务兵?
余冲良眼睛一亮。
他现在,有十成把握确定真田幸树死掉了。
被汪黎害死的。
想到这,他立刻走上前,搭上成木介的肩膀,在对方回头前硬挤出几滴眼泪:
“您是成木少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