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明空的办公室里,灯光亮到凌晨三点。她穿着一身白色衬衫,挽着袖口,面前摊着两份厚厚的文件 —— 左边是《述职报告》,右边是《王皇后派系违规证据汇编》,中间放着一个计时器,正在进行最后一次答辩演练。
“假设张董问:‘武总,你上任后员工流失率上升 5%,这是不是改革的副作用?’你怎么回答?” 裴怀古坐在对面,手里拿着一份模拟提问清单,语气严肃。
武明空抬眸,语速平稳却有力:“首先,员工流失率上升 5%,但核心人才留存率上升 12%—— 流失的都是绩效垫底、违规操作的员工,比如张诚、刘梅等人;其次,我们新招聘的年轻员工,学历和能力都高于行业平均水平,人力成本下降 8%,效率却提升 15%。” 她随手翻开述职报告,指着一组数据,“这是近三个月的人力数据报表,有审计师签字,可查可验。”
裴怀古点头,继续提问:“褚遂良要是拿你重用李义府、许敬宗说事,说他们品行不端,你怎么回应?”
“第一,李义府虽然爱出风头,但他主导的新能源项目技术方案,为集团节省了 3000 万研发成本;许敬宗的情报网,帮我们追回了 820 万违规支出。用人要看长处,不是抓着小缺点不放。” 武明空翻开证据汇编,拿出一份文件,“第二,我这里有李义府和许敬宗的绩效评估报告,连续三个月都是 A+,而且我已经就他们的问题进行过敲打,两人都有书面整改承诺。”
这就是武明空的 “铠甲”—— 一份用无可辩驳的数据支撑的述职报告。报告里详细列出了改革后的各项业绩:集团成本下降 15%,营收增长 22%,新能源项目进度提前 30%,客户满意度提升 10%,每个数据后面都附着审计报告、合同复印件、财务报表,甚至还有第三方机构的评估证明。为了让股东们更直观地理解,她还特意制作了动态图表,把改革前后的业绩做了对比,红色代表下降,绿色代表增长,一目了然。
而她的 “利剑”,则是那份《王皇后派系违规证据汇编》。里面全是实打实的硬证据:王浩做假账的账本复印件,上面有王皇后的签字;刘梅虚报招待费的发票,金额高达 50 万;采购部主管收受供应商回扣的银行流水,每一笔都标注着时间和金额;还有褚遂良在会议上指示下属 “拖延改革流程” 的录音,声音清晰可辨。这些证据都是许敬宗和裴怀古花了三个月收集的,每一份都经过法务部门的核实,确保合法有效。
“明天答辩的时候,不管他们提什么问题,都不要被带节奏。” 武明空合上文件,对裴怀古和苏晴说,“他们要是说我独断专行,就拿绩效数据反驳;要是说我重用奸佞,就说李许的业绩,再反问他们为什么包庇贪腐的刘梅和采购主管;要是拿武氏集团的事说事,就直接拿出证据,证明照片是 pS 的。”
她顿了顿,语气坚定:“我们不主动攻击,但他们要是敢抹黑,就拿出证据,把他们的丑事全抖出来!”
苏晴点头:“武总放心,我已经把证据按类别整理好了,你只要说编号,我就能立刻调出对应的文件和录音。”
演练一直持续到凌晨五点,窗外泛起鱼肚白时,几人才停下来。武明空揉了揉太阳穴,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刚想休息一下,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徐助理脸色惨白地跑了进来:“武总,不好了!医院那边传来消息,陛下病情突然反复,高烧到 39 度,医生说肺部有感染,需要立刻住院治疗!”
武明空手里的咖啡杯 “哐当” 一声砸在桌上,咖啡洒了一地。李治是她最大的靠山,要是股东大会当天他不能出席,那些摇摆不定的股东很可能会倒向王皇后那边 —— 毕竟,王皇后手里还握着 “李氏宗亲” 这张牌。
“医生怎么说?股东大会当天能不能出席?” 武明空抓住徐助理的胳膊,声音有些颤抖。
“医生说…… 情况很不乐观,强烈建议绝对卧床休息,不能劳累。” 徐助理低下头,声音低沉,“出席的可能性,最多只有三成…… 甚至更低。”
办公室里瞬间陷入死寂。裴怀古和苏晴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担忧。没有了李治的支撑,就算武明空有业绩和证据,也很难说服那些保守的元老股东。
武明空深吸一口气,捡起地上的咖啡杯,擦了擦桌上的咖啡渍。她的手指有些发抖,但眼神却越来越坚定:“就算陛下不能来,这场仗我们也必须赢。” 她看向裴怀古和苏晴,“再把证据过一遍,确保没有任何疏漏。拉票的事,我亲自去盯。”
她不能慌,也不敢慌。李治倒下了,她就是唯一的希望。为了母亲的冤屈,为了自己的未来,她必须赢下这场股东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