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病情反复的消息像一颗炸弹,在集团内部炸开。股东大会召开前的最后一周,双方的拉票战进入了白热化,每一个摇摆股东都成了争夺的焦点,办公室、咖啡馆、私人会所,到处都是秘密会谈的身影。
王皇后这边,打的是 “宗亲” 和 “利益” 牌。她亲自约见了持股 4% 的李股东 —— 李氏宗亲里的长辈,在私人会所里摆了一桌家宴,席间声泪俱下地说:“李叔,咱们李氏的基业,不能落在外人手里啊!武明空是姓武的,她现在改革,就是在为武家铺路!要是她真的掌权,咱们这些宗亲的股份,迟早会被稀释!”
她给李股东倒了杯酒,语气诚恳:“只要你支持我,股东大会后,我就让你当地产板块的负责人,那个板块每年的利润至少有 5000 万,你说了算!”
李股东端着酒杯,犹豫了半天。他本来倾向于支持武明空,毕竟改革后的业绩有目共睹,但王皇后的 “宗亲牌” 和利益承诺,让他动了心 —— 地产板块是块肥肉,他觊觎了好几年了。“皇后,我要是支持你,陛下那边……”
“陛下病着,哪里管得了这么多?” 王皇后打断他,“再说,我也是为了集团好,为了咱们李氏宗亲好!等事情成了,陛下只会感谢我们!”
李股东咬了咬牙,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好!我支持你!”
与此同时,武明空正在减持股 3% 的赵股东 —— 做新能源生意的,之前一直对武明空的新能源项目很感兴趣。武明空没有谈利益,而是直接拿出一份合作方案:“赵总,我们集团的新能源项目下个月就要投产,技术领先行业半年。要是你支持我,我们可以成立一个合资公司,你负责市场推广,我们负责技术,利润五五分。按保守估计,第一年的利润就能有一个亿。”
她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新能源项目的技术专利和市场分析报告:“这是我们的专利证书,这是第三方机构做的市场调研,您看,现在新能源是风口,咱们合作,肯定能双赢。”
赵总翻着报告,眼睛越来越亮。他之前之所以摇摆,是担心武明空要是输了,新能源项目会夭折,现在武明空主动提出合作,不仅能保住项目,还能让他分一杯羹。“武总,你说话算数?”
“我武明空从不食言。” 武明空伸出手,“只要股东大会顺利,合作协议下周就能签。”
赵总握住她的手,笑着说:“好!我信你!我的票,投给你!”
拉票过程中,变数不断。周三上午,原本口头支持武明空的陈股东突然态度暧昧,不再接她的电话。武明空通过许敬宗的情报网查到,陈股东的儿子在国外赌博欠了 200 万,王皇后派人替他还了欠款,还承诺帮他儿子安排回国后的工作。
“武总,要不我们也给陈股东点好处?” 徐助理提议,“我们给他的地产项目批点优惠政策,他肯定会回头。”
“不用。” 武明空摇了摇头,“陈股东最看重的是儿子的前途,王皇后已经抓住了他的软肋。我们就算给好处,他也未必会信我们。与其浪费时间,不如去争取其他股东。” 她立刻联系了持股 2% 的周股东,用新能源项目的订单承诺,争取到了他的支持。
周四下午,王皇后那边也出了意外。她争取到的元老股东孙总,其名下的公司突然被爆出 “产品质量问题”,媒体铺天盖地报道,孙总的声誉一落千丈,在股东里的影响力大减。王皇后怀疑是武明空搞的鬼,怒气冲冲地给她打电话:“武明空,你是不是故意针对孙总?”
“王皇后,说话要讲证据。” 武明空冷笑一声,“孙总公司的质量问题,是消费者投诉到市场监管局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倒是你,替陈股东儿子还赌债,这种手段,不怕被股东们知道吗?”
王皇后气得挂了电话,却不敢声张 —— 要是 “贿选” 的事情曝光,她就彻底完了。
长孙无忌的态度,成了关键。虽然他没有公开支持武明空,但他在和几个元老股东吃饭时,说了一句 “集团要发展,不能守着老摊子,谁能做事,就该支持谁”。这句话被传到了其他股东耳朵里,原本摇摆的三个元老股东,都悄悄表示会 “考虑支持武总”。
到了股东大会前夜,双方的票数统计结果出来了:王皇后那边,有张董、李股东、孙总等七个股东支持,持股比例合计 32%;武明空这边,有赵股东、周股东、李总等八个股东支持,持股比例合计 30%;剩下的 18% 股权,掌握在五个摇摆股东手里,他们的票,将决定最终的胜负。
晚上十点,武明空正在办公室里和裴怀古核对票数,手机突然响了,是李治的主治医生打来的。
“武总,抱歉打扰您。” 医生的声音很严肃,“陛下的病情又恶化了,今晚又高烧不退,肺部感染加重,我们已经用了最好的抗生素,但效果不理想。强烈建议他绝对卧床,不能参加任何活动,股东大会当天出席的可能性,低于 10%。”
武明空靠在办公椅上,挂了电话,心里一片冰凉。10% 的可能性,几乎等于没有。没有了李治的支撑,那五个摇摆股东,很可能会因为 “稳妥” 而投给王皇后。
“武总,要不我们再去见见那五个股东?” 裴怀古提议,“就算熬夜,我们也要把他们争取过来。”
武明空摇了摇头,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窗外的城市灯火辉煌,却没有一盏灯能照亮她此刻的前路。“不用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决绝,“该做的我们都做了。明天,就看我们自己的了。”
她转身看着裴怀古,眼神坚定:“把证据和述职报告再检查一遍,明天,我们用实力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