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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九鼎倾覆》
第十四章 汝州血战,梁枭败北
朱温以朱友恭为帅,率五万梁军精锐自蔡州南下,兵锋直指山南北部门户邓州。同时,河阳张归霸部亦作出渡河姿态,牵制山南北部兵力。梁军势大,气焰嚣张,意图一举摧毁山南主力,震慑四方。
一、庙算博弈,策略制敌
面对来势汹汹的梁军,李炎并未选择在邓州硬碰硬。他与杜如晦、石敬等人经过缜密推演,定下了 “诱敌深入,伺机决战” 的战略。
· 示弱诱敌:石敬率山南主力前出至邓州,但并不固守孤城,而是采取节节抵抗、佯装不支的姿态,逐步向后方的汝州方向撤退,沿途丢弃部分辎重,营造溃败假象,意在将求功心切的朱友恭部引入预设战场。
· 地利设伏:汝州地势复杂,多有丘陵、河谷,利于埋伏。杜如晦亲自勘察,选定汝州城西三十里处的“狼嚎峪”为主要伏击区。此地两山夹一谷,道路狭窄,林木茂密,是打歼灭战的绝佳之地。
· 联动牵制:与此同时,李炎派往晋阳、扬州的使者发挥了关键作用。李克用虽未大举南下,但派大将周德威率万余沙陀精骑出井陉,猛攻梁军控制的邢、洺二州,严重威胁朱温侧后。杨行密亦信守盟约,命大将李神福率淮南水师溯淮西进,摆出进攻徐州的架势,迫使朱温不得不分兵防备东南。此二者虽未直接参与汝州之战,却极大地牵制、分散了梁军的兵力与注意力。
二、狼嚎峪血战,烈焰焚天
朱友恭见山南军“溃退”,果然中计,认为李炎不过如此,轻敌冒进,不顾部下劝阻,率军狂追,其先锋部队一头扎进了狼嚎峪。
· 谷口锁敌:当梁军前军尽数入谷,后队尚在谷外时,山顶一声炮响,伏兵四起!石敬亲率精锐死死堵住谷口,滚木礌石如雨而下,瞬间截断了梁军退路。山南军凭借地利,以强弓硬弩居高临下,猛烈射击,梁军先锋顿时人仰马翻,乱作一团。
· 火攻断魂:就在谷内梁军惊慌失措、试图组织突围时,更致命的打击降临。埋伏在两侧山麓的山南军,将早已准备好的无数火把、油罐射向谷中!此时正值天干物燥,谷中林木、杂草瞬间被点燃,风助火势,火借风威,整个狼嚎峪顷刻间化作一片烈焰地狱!梁军士兵身陷火海,哭嚎震天,相互践踏,死伤极其惨重。浓烟蔽日,焦臭之气弥漫数十里。
· 铁骑突击:就在谷内梁军被大火烧得魂飞魄散、建制大乱之际,峪口之外,石敬预留的山南精锐骑兵,以及李炎亲自率领的、从侧翼迂回而来的预备队,如同两把铁钳,对尚未来得及入谷、正处于混乱中的梁军后队和中军发起了排山倒海般的猛烈突击!李炎白袍银甲,一马当先,手中长槊所指,山南将士无不以一当十,奋勇冲杀。
朱友恭被困在谷中,亲眼目睹大军被烈火吞噬,外围又遭猛攻,心胆俱裂。他试图组织亲兵突围,却被石敬盯上,两人在火海外围展开激战。石敬勇猛无双,不到十合,便将惊惶失措的朱友恭斩于马下!
主将阵亡,梁军更是彻底崩溃。五万大军,被烧死、杀死、踩踏而死者超过三万,余者皆丢盔弃甲,四散逃命。山南军大获全胜,缴获军械、粮草、马匹无数。
三、全线溃退,枭雄遁逃
狼嚎峪惨败的消息传回汴梁,朱温惊得几乎从座位上跌下来!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寄予厚望的精锐,竟会以如此惨烈的方式覆灭于李炎之手!
“李炎!石敬!杜如晦!某家誓杀汝等!”朱温咆哮着,双目赤红。然而,愤怒无法改变战局。周德威在河北的攻势愈发猛烈,李神福在淮西的牵制也让他如芒在背。更可怕的是,经此一役,山南军士气如虹,若乘胜北上,与河东、淮南形成合围……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朱温。他深知,此刻已不是能否消灭李炎的问题,而是他自己的大梁政权能否存活的问题!
“撤!传令下去,放弃汴梁外围不利据点,收缩兵力,固守核心州县!起驾,回洛阳!” 朱温做出了艰难而屈辱的决定。他放弃了经营多年的汴梁大部分地区,如同丧家之犬般,在亲信军队的护卫下,仓皇逃回洛阳,依托虎牢等关隘,企图负隅顽抗。
四、余波与新生
汝州大捷,消息传出,天下震动!
山南军民欢欣鼓舞,李炎的声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彻底奠定了其作为一方霸主、抗梁核心的地位。
河东李克用闻讯,对李炎更是刮目相看,加大了在河北的攻势。
淮南杨行密亦深感与山南结盟的正确性,双方关系更加紧密。
而那些原本摇摆观望的周边小藩镇,纷纷遣使至襄阳,表示归附或友好。
经此一役,朱温势力遭到重创,战略主动权彻底转移至以李炎为首的抗梁联盟手中。虽然朱温仍控制着洛阳及部分中原腹地,挟持着唐昭宗,但其颓势已显,灭亡只是时间问题。
李炎站在缴获的梁军旌旗面前,眺望北方。他知道,通往洛阳、通往天下至尊位置的道路,已经由这场血火浇铸的胜利,清晰地铺展在了他的脚下。接下来的,便是如何整合力量,给予朱温最后一击,并在这过程中,为自己,也为这个时代,找到最终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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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十四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