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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入盛夏,晋阳宫中的蝉鸣一日响过一日。紫宸殿周遭因靠近太液池,又有诸多冰鉴和宫人打扇,尚能维持几分清凉,但离了这片中心区域,尤其是冷宫浣衣局所在的偏僻角落,便只剩下闷热与无处不在的潮湿水汽。

郭从谦成为御前近侍已有月余。最初的惶恐与无所适从,在日复一日的谨小慎微中,渐渐沉淀为一种习惯性的警惕与如履薄冰的熟练。他依旧是那个寡言少语、低眉顺目的伶人,只是身上那套净乐司的灰褐短褐,早已换成了御前内侍统一的青色圆领袍,质地虽非顶好,却浆洗得笔挺干净,衬得他原本单薄的身形,似乎也多了几分精神气。他的面容依旧带着少年人的清秀,但眉宇间那份因长期压抑而生的怯懦,被一种更深沉、更内敛的谨慎所取代,只有在偶尔专注于琵琶指法时,眼中才会闪过昔日那种纯粹专注的光芒。

李存勖对他的表现似乎颇为满意,虽未再格外加恩,但日常听曲、偶尔问话的次数渐多,显是已习惯了他的存在。慕容芷也似乎放松了些许关注,只要他安分守己,便由得他去。然而,郭从谦心中的弦从未敢有丝毫放松。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这看似风光的地位,实则建立在流沙之上,稍有风吹草动,便是灭顶之灾。

这一日午后,李存勖召了几位亲近武将于偏殿商议北疆防务,无需乐工伺候。郭从谦难得有了半日闲暇。他回到自己那间整洁却略显空荡的小屋,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和蒸腾的热气,心头忽然涌起一阵强烈的冲动——他想去看看苏姐姐。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再也无法遏制。他想起自己病时苏姐姐那清冷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暖意,想起她在那破旧棚子下点拨自己指法时的耐心,更想起她一次又一次“多加小心”的郑重叮嘱。没有苏姐姐最初的星火启迪,没有她关键时刻的提点与关怀,他郭从谦绝无可能有今日。

他知道以自己的身份,私自去冷宫探望一个戴罪的洗衣宫女,颇有风险。但他顾不得了。他迅速行动起来,没有惊动那两个名义上“伺候”他的小宦官。他仔细挑选了几样东西:两套自己新得的、还未上身的细棉布夏季中衣(他自己的尺寸,苏姐姐穿着或许稍大,但总比浣衣局粗硬的布料好),用干净的包袱皮仔细包好;又从自己近日所得的赏赐中,分出几块不易腐坏、用料扎实的糕点和一小包珍贵的蜜渍杏干;最后,他想起浣衣局那污浊闷热的环境,特意带上了两个自己都舍不得多用的、内廷发放的驱蚊避秽的香囊。

他将这些东西小心地藏在一个不起眼的食盒底层,上面盖上一层普通的时令水果作掩饰,然后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提起食盒,朝着记忆中的方向走去。他尽量避开人多眼杂的主干道,专挑那些偏僻少人的小径。午后的宫苑静悄悄的,大多数宫人都在躲懒或歇息,只有树上的蝉在不知疲倦地嘶鸣。

越靠近浣衣局,熟悉的、混合着皂角、汗水和潮湿霉味的气息便越浓烈。那熟悉的捶打声、水流声、以及偶尔响起的粗哑呵斥声,也渐渐清晰。郭从谦的脚步不自觉地放慢了,心跳却加快了。阔别月余,这地方依旧是他记忆中最沉重压抑的模样,但此刻,他不再是其中挣扎的一员了。这种认知带来一种奇异的、近乎愧疚的疏离感。

他绕到浣衣局侧后那处堆满杂物、靠近废弃井台的偏僻角落。这里与他离开时几乎没有任何变化,破旧的棚子依旧在,只是棚顶的油毡似乎在夏日暴雨后破损得更厉害了些。午后炽热的阳光无情地炙烤着这片土地,空气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热浪和更浓重的湿腐气。

他等了片刻,正有些焦躁,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端着一个硕大的木盆,步履有些蹒跚地从主院方向走来。正是苏舜卿。

她似乎刚结束一轮繁重的漂洗,额前的碎发被汗水完全浸湿,紧贴在苍白的皮肤上。身上那套灰色的粗布衣颜色洗得越发浅淡,肩膀和手肘处打着颜色不一的补丁,被汗水浸透后,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过分消瘦的肩背轮廓。她的脸色在烈日下显出一种不健康的潮红,嘴唇却没什么血色,眼下的青黑显示着持续的劳累与休息不足。但她的脊背依旧挺直,端着沉重木盆的手臂很稳,眼神也依旧是那种沉静如深潭的漠然,仿佛周遭的酷热与污秽,都无法真正侵入她的内核。

郭从谦看着她这副模样,喉头猛地一哽,一股酸涩的热流直冲眼眶。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快步迎了上去。

“苏姐姐!”他唤道,声音因情绪激动而微微发颤。

苏舜卿脚步一顿,抬起眼。当看清来人是郭从谦,尤其是看清他身上的青色御前服饰和明显不同于往日的气色时,她那双沉静的凤眼中,清晰地闪过一丝惊讶。那惊讶很快沉淀下去,化为一种复杂的、审视的目光。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郭从谦被她看得有些局促,连忙放下食盒,伸手想去接她手中的木盆:“姐姐,让我来。”

苏舜卿却微微侧身,避开了他的手,自己将木盆放在井台边,然后才直起身,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语气平淡得听不出什么情绪:“是你。看来,在御前过得不错。”

这平淡的语气,却让郭从谦心中更加难受。他后退一步,像从前一样,毕恭毕敬地垂手站着,声音低而恳切:“托姐姐的福,侥幸而已。姐姐……你瘦了,这里……这里太苦了。”他看着苏舜卿被汗水浸透的衣衫和明显清减的面容,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心疼。

苏舜卿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又扫了一眼他放在地上的食盒,沉默片刻,才道:“这里向来如此。你能有今日,是你自己的造化,与我无关。”她顿了顿,语气缓和了极细微的一丝,“看来,陛下和娘娘对你尚可?”

郭从谦连忙点头:“陛下偶尔听曲,娘娘……娘娘也并未为难。只是……”他压低声音,脸上露出心有余悸的神色,“御前看似风光,实则步步惊心,远不如在净乐司……甚至不如在这里清静。姐姐以前的叮嘱,从谦一日不敢或忘。”

听到他提起“叮嘱”,苏舜卿眼中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微光。她能看出郭从谦的恭敬与关切是发自内心,并非作伪。这少年骤得高位,竟还能念着旧情,冒着风险来这腌臜地方看她,这份心性,倒比她预想的要重情义些。看着他虽谨慎却难掩精神焕发的模样,再对比自己身陷囹圄、容颜憔悴的处境,她心中也不禁泛起一丝极其复杂的感慨。有对自己身世的悲凉,有对命运弄人的讽刺,但出乎她自己意料的,竟也有一丝淡淡的、类似看到种子破土发芽般的……欣慰?

“你能记得,便好。”她声音依旧平淡,却不再那么冰冷,“御前是非地,荣辱一线间。谨言慎行,藏拙守愚,方是长久之道。”

“是,姐姐教诲,从谦谨记。”郭从谦用力点头,随即想起自己带来的东西,连忙打开食盒,先将上面那层水果拿出放在一边,然后捧出下面的包袱和糕点香囊,“姐姐,天气炎热,浣衣辛苦。这是两套细棉衣服,吸汗透气些;这些糕点蜜饯,你留着慢慢吃,补补身子;还有这两个香囊,里面是驱蚊避秽的药材,这里蚊虫多,气味也不好……”

他将东西一样样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井台边稍干净的石头上,动作轻柔,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关切。那几件细棉中衣质地柔软,颜色素净;糕点和蜜饯包装精致,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之物;香囊虽小,绣工也普通,但针脚细密,显然是用了心的。

苏舜卿看着这些对于她目前处境而言堪称“奢侈”的物品,又看看郭从谦那副生怕她不收的忐忑模样,心中那潭死水,再次被投入了一颗小小的石子。她并没有立刻去接那些东西,只是静静地看着,良久,才轻声道:“你有心了。只是这些东西……太过惹眼,我未必方便留下。”

郭从谦急了:“姐姐!衣服可以穿在里面,没人看得见!吃食可以藏起来慢慢用!香囊味道不重,带在身上也不显眼!姐姐,你就收下吧!我……我如今虽不算什么,但这点东西,还是拿得出来的。看你在这里受苦,我心里……”他说不下去了,眼圈微微发红。

苏舜卿看着他真情流露的样子,终是暗叹一口气。她知道,若是断然拒绝,反而可能伤了他的心,甚至引人猜疑。她走上前,拿起那两套衣服和香囊,看了看,又放回去,只取了那包糕点和蜜饯,以及一个香囊。“这些,我收下。衣服太新,布料也好,留在我这里,若被人发现,反是祸端。”她将糕点蜜饯和香囊仔细包好,揣入怀中,动作自然,仿佛只是收起几件寻常物事。

郭从谦见她肯收下部分,心中稍安,也不敢再强求。他看着苏舜卿消瘦却依然挺直的背影,想起她昔日风采与如今境遇,一股热血混合着感恩之情涌上心头,脱口而出道:“姐姐,你再忍耐些时日!待……待从谦在御前再站稳些,寻个合适的时机,一定面求皇上,陈明情由,想办法……想办法把你从这地方接出去!”

此言一出,苏舜卿正准备转身离去的动作,骤然僵住。

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看向郭从谦。那双总是沉静无波的凤眼中,此刻清晰地映出了震惊与愕然,甚至还有一丝……难以置信。她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眼前这个少年一般,将他从头到脚,再次仔细地打量了一遍。

求皇上?把她接出去?

他可知自己在说什么?他可知她苏舜卿是何等身份?戴罪之身,细作之名,怀有龙嗣却被打入冷宫永不得翻身的罪妃!莫说他一个刚刚得宠、根基浅薄的伶人,便是朝中重臣、后宫高位妃嫔,又有谁敢轻易触碰陛下这根最敏感的神经,为她求情?

郭从谦被她看得心中发慌,知道自己可能说错了话,或至少是说得太早、太轻率了。他连忙补充道:“姐姐,我知道这很难……但,但总会有办法的!陛下偶尔心情好时,或许……或许能听进一言半语。姐姐你才华出众,不该……不该永远埋没在这里!”

苏舜卿眼中的震惊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混合着荒诞、感慨与一丝难以言喻温暖的古怪神色。她看着郭从谦那因急切而微微涨红的脸,看着他眼中那不加掩饰的、想要报答与拯救的赤诚,忽然,轻轻地、极淡地笑了。

那笑容很浅,只是唇角微微向上弯起一个极小的弧度,甚至算不上是一个真正的笑容。但在这张长期被冰霜覆盖、被苦难侵蚀的脸上,这一点点微弱的弧度,却如同严冬过后,冻土裂缝中悄然探出的一星鹅黄草芽,脆弱,却带着惊人的、属于生命本真的暖意。

“傻孩子。”她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近乎温柔的叹息,“姐姐是戴罪之身,陛下亲口定下的罪。莫说是你,便是皇后娘娘,也未必能开这个口。”她顿了顿,看着郭从谦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神,语气放缓,“你有这份心,姐姐……已经很知足了。”

她将“知足”二字,说得极轻,却极重。

郭从谦看着她脸上那转瞬即逝的淡笑,听着她话中那从未有过的柔和语气,心中又是酸楚,又是激荡。他知道苏姐姐说的是实情,自己方才那话,多半是痴心妄想。但苏姐姐没有嘲笑他,没有斥责他,反而说他“有心”,还说他“傻孩子”……这近乎亲昵的称呼和难得的温情流露,让他觉得,自己这冒险一趟,值了。

“姐姐……”他还想说些什么。

苏舜卿却已恢复了平日的沉静,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再说。“时辰不早,你该回去了。御前当差,莫要让人寻了错处。”她看了一眼地上的食盒和剩下的东西,“这些,也带回去吧,莫要留下痕迹。”

郭从谦知道该走了。他收起东西,重新提起食盒,对着苏舜卿,郑重地躬身一礼:“姐姐保重身体。从谦……会再来看你的。”

苏舜卿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言,只是目送着他提着食盒,沿着来路,小心翼翼地离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杂乱的拐角处。

午后的阳光依旧炽烈,浣衣局内的捶打声未曾停歇。苏舜卿站在原地,良久未动。怀中那包糕点蜜饯和香囊,隔着单薄的衣料,传来微弱的、属于外界的暖意与香气。她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香囊粗糙的绣面。

“有心……便好。”她低声重复了一遍,望着郭从谦消失的方向,眼中那片沉静的深潭之下,似乎有某种极其微弱、却异常顽固的东西,轻轻动了一下。那或许不是希望,而是一种更复杂的、关于人性与际遇的体悟。

寒衣虽薄,心意却暖。在这冰冷彻骨的深渊里,这一点点来自意外之处的微光与暖意,或许不足以融化坚冰,却足以让那颗早已冻结的心,感受到一丝久违的、活着的颤栗。而对于郭从谦而言,这次探望,不仅了却了一桩心事,更让他更加坚定了要在御前站稳脚跟的念头——不仅仅是为了自保,或许,也是为了那渺茫到几乎不存在的、能为苏姐姐做点什么的可能。

宫阙深深,各自沉浮。但总有一些微弱的情义与牵绊,如同暗夜中的萤火,虽不明亮,却能穿透厚重的宫墙与阶层的壁垒,在彼此孤寂的天地里,留下一点点难以磨灭的、温暖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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