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张生的斯文面具一下就裂开了,他被反绑着双手,猛地用头撞向韩三,“你个奸佞小人,分明是你看上了昨夜的婊子,说她和你二嫂像极了。昨夜只我砸了她的脑袋吗?我只是让她松口罢了,她明明是有气的,我要走,你却说她万一认出咱们来了去告发,咱们就完蛋了!又捡起我扔掉的石块,狠狠砸了几下,这才将人砸断了气!”
巧的是,韩三就是二哥二嫂带过来做工的。
今日夫妇两人应该在田地里,听说韩三出事了,立马赶了过来。
不偏不倚就听到了这段。
原本还想着要如何救下弟弟的韩二,羞愤不已,带着同样震惊的妻子,立马离开了人群。
韩三呆愣在远处。
若此时地上有地缝,他定要毫不犹豫的钻进去。
“公主,此二人如何处置?”沈东新问,“按照虞朝的历法,当时刺字流放岭南做苦役。”
“刺字,必须刺字,左边脸刺淫,右边脸刺贼!”周遭群情激愤。
“公主,我是被韩三教唆的,都是他色胆包天,还请公主给我一次机会!!!”张生哭喊道,“我会写字,会算账,公主留我在并州,我定竭尽全力为公主卖力!”
如今的世道,哪怕是男人也不是人人都能读得起书。
尤其是北境这边,更是贫瘠。
因此,识字还会算账,的确很受人青睐。
凤知灼没说话,走到距离沈东新还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当真女人的命如草芥,被残害而死,凶手却只落得一个刺字流放的刑罚?”
“属下也觉得不合理,故而询问公主当如何处置。”
凤知灼没说话。
看了一眼战战兢兢的凶手二人,在原地来回踱步,而后指了指张生:“适才你叫死者做婊子?”
“公主……”张生立马要辩解。
“你还造谣死者勾引与你。”凤知灼看向已经寂静下来的人群,“本宫来并州之时,就告知过你们,并州百废待兴,修建城楼工事利于千秋万代,因而并州不讲什么男女大防,男女皆可参与建设并州。你们男人素来不尊重女人,对女子极为苛刻,本宫三令五申,要管好各自的嘴,不准传女子谣言。这才过去多久,便都将本宫的话当屁放了?”
她气势更加骇人。
百姓们连忙乌泱泱的跪下,七嘴八舌的回道不敢。
“割了他的舌头。”
凤知灼冷声道。
张生已经,立马磕头求饶:“公主饶恕,张生愿意刺字流放,以后再也不敢胡乱说话了!”
奎肆早就磨刀霍霍了,等他干嚎完,直接卸掉他的下巴,手起刀落,那条舌头就扔到了尘土中。
“啊!!!!”
张生疼得在地上打滚,很快白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韩三吓得浑身发抖,紧闭着嘴巴,生怕下一条被割掉的舌头,就是自己的。
“弄些粗盐化水,这个。”凤知灼看向韩三,“既这双眼总觊觎不该觊觎的,挖了。”
“不不不不要挖我的眼睛!”韩三崩溃不已,立马想跑。
奎肆直接一脚踹他背上,然后踩着他的后背,抓起他的头发,迫使他后仰。
又是一声惨叫,两颗血淋漓连着筋肉的眼珠子,扔到了舌头旁边。
造谣的舌头,色欲的眼,绝配。